但坦提烏斯不能不把削藩這件事進行下去,因為若是不動斯麥爾雷斯的話,打蒼蠅不打老虎,到最後勢必蒼蠅也打不了了。困‘惑’之中,他給阿列士四世秘密寫了一封信,訴說自己遇到的困難之處。阿列士四世看了這封信,稍稍皺著眉道:“我可愛的小元帥還沒有認識到他的使命到底是什麼。要拯救神教和國家,怎麼能與腐朽的皇權維護者保持同一思維呢?如果不能迅速解決斯麥爾雷斯的問題,我怕他的任務會遇上**煩。”
紅衣大主教布克點頭道:“坦提烏斯大人還是太迂腐了點,他沒有理解政治,不懂得通權達變,這是過於注重專業的人的通病。我們得找個機會開導開導他。”
“不能等機會了。”阿列士四世嚴肅地道,“這件事必須快點解決,斯麥爾雷斯不是一個軟弱的人。布克,你明天就上路,到杜羅根去,一分鍾也不要耽擱。你去協助他解決這件事情,必要時要代他作決斷。我猜想,斯麥爾雷斯會搶先上告皇帝陛下,如果皇帝下達一個詔令的話,我們就被動了。”
布克馬上理解了阿列士四世的意圖,道:“是,我馬上動身,要求坦提烏斯立即動手解決問題。”
布克前腳剛走,斯麥爾雷斯的使者後腳便到達了大君堡。但是,由於皇帝本人疏於朝政,一直過了五天,斯麥爾雷斯的信件才到了皇帝的麵前,這還是與斯麥爾雷斯‘交’情深厚的卡尼卡侯爵不斷催促的結果。
君坦諾斯五世懶歸懶,但並不是個傻蛋,一眼便看出了其中醞釀著巨大的危機,急忙下詔命令坦提烏斯暫停行動,聽候朝廷的處置。但五天的時間差,已經造成了不可逆轉的結局。
紅衣大主教布克一到禁衛軍中,立即向坦提烏斯出示了教皇敕令,要求禁衛軍立即向阿斯安洛進軍。但坦提烏斯還心存猶豫,布克一急之下,不再與他商量,運用教廷安‘插’在禁衛軍中的勢力,調了一個師,自己帶著連夜向阿斯安洛進發。為了解決分布在杜羅根各地的高官貴族‘私’軍,禁衛軍並沒有駐紮在一起,因此這個師被布克‘私’下調走,到了第二天才被坦提烏斯獲知。這樣一來,坦提烏斯也不得不率全軍跟隨布克向阿斯安洛急行軍。
而斯麥爾雷斯在離開杜羅根之後,派人密切注意禁衛軍的動靜。布克帶領的一個師剛出發,便有密探飛馬直報阿斯安洛公爵府。斯麥爾雷斯當即驚得手腳冰涼。
“他真的敢跟一個皇子動武?”斯麥爾雷斯麵‘色’蒼白地吼道,“我們該怎麼辦?要是抗拒,教廷必然會給我戴上反叛的帽子;要是順從,那我不是得任由他們宰割?”
公爵府總管科斯低著頭,道:“以我們的實力,要抵抗坦提烏斯的禁衛軍太過困難了。我們不過隻有四千多家族騎士,而他們有近兩萬正規軍。但如果順服的話,難保教廷不趁機徹底剝奪我們的軍事力量,或許還會讓您離開封地,回京述職,這一去不回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那我們怎麼辦?科斯,你得幫我出個主意,如果能夠安全渡過這次的難關,我會重重地賞賜你的。”斯麥爾雷斯紅著眼道,“我不怕冒險,我得奪回應當屬於我的東西斯蘭茲,不過是個膽小鬼;格洛斯特,還是一個隻會躲在皇後裙子底下的小孩。而我,才應該是帝國的未來掌權者我不會因為那些野心家們的威脅就放棄我的未來。”
“公爵,我永遠的主人,我為您的遠大理想而感到驕傲和振奮”科斯抬起頭來,眼中充滿了狂熱的光芒。他朝西邊一指,道:“殿下,您可以效仿四皇子,成為一支獨立於帝國中央的力量。”
“效仿他?”斯麥爾雷斯疑問道,“可你剛才說過,我們隻有四千人,不是禁衛軍的對手。”
“四皇子當時手上也沒有多少人馬,但他有哥昂人這個盟友,哥昂人幫助他打敗了帝國整整兩個軍團。”科斯道,“我們同樣也需要盟友,而且也有潛在的盟友。那些前來乞求殿下幫助的貴族和地方官,他們手上也有‘私’軍。雖然每個人都不多,但彙合起來,我想不下於五萬。他們現在對坦提烏斯恨到了極點,隻要稍一鼓動,就會跟從我們幹一番大事業。如果我們能和四皇子一樣,成為一股獨立的力量,那麼在朝政上的發言權將會大為提高,與大皇子和三皇子的競爭中也會占據絕對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