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蛟和嬴政一起長大的,自然看出了嬴政眼中的異樣,忙笑道:“妍兒……嗯,妍兮姑娘是說她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因此無法推測誰是凶手!”
嗬嗬,李妍兮知道成蛟的好意,衝他笑了笑。誰知,她的笑如一枚石子噗咚一下打破了嬴政心中的寧靜,讓他不覺漾起一絲不快……
他挑了挑眉,輕笑道:“既然如此,那本王把這個案子交給姑娘去辦如何?看樣子,姑娘似乎對這件事很上心?”
嗬嗬,李妍兮忙敷衍地笑道:“女人家嘛,都是愛打聽的,請君上恕罪,往後,妍兮再也不敢隨便打聽了——”
看來,他們方才說的話都被嬴政聽到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若是一怒之下賜她一個“妄議/國事”的罪名,然後把她拉出去“坑儒”了,那可如何是好?
看到李妍兮似乎不想聽從他的“提議”,嬴政心中益發五味雜陳了,告訴自己說她一定是沒有那個聰明才智解決這件事,所以此才不敢接手此事,可是一想到她也許真的不如成蛟說的那麼聰明……
唉,為何他又不快了呢?
嬴政笑了笑,眼中不覺有一絲嘲諷,看著成蛟道:“看來,長安君是太看得起妍兮姑娘了。”
成蛟不覺尷尬地漲紅了臉,李妍兮不知道他們之間有過的對話,隻是覺得有點奇怪:“什麼太看得起?”
成蛟笑了笑,雖然尷尬,雖然被王兄戲謔,可是他還是不願意勉強她,而且隱約之見也不想讓李妍兮插手此事,因此忙笑道:“沒什麼,隻是王兄的玩笑話而已。”
誰知,成蛟對她的維護卻讓嬴政心中的不快進一步蔓延開來了,幹脆就說出來了:“之前一直聽成蛟說姑娘聰明伶俐,足智多謀,如今看來也不過爾爾,因此,我說是成蛟太看得起妍兮姑娘了!”
成蛟的臉更紅了,低著頭不再言語,李妍兮知道成蛟的好意,不覺道:“長安君又不是撒謊……”
額,她的本意是想說成蛟又不是撒謊,也不是做了什麼大錯事,幹嘛要羞愧成這副模樣,可是話一出口才意識到自己若是為成蛟辯護的話,那不就是……要表揚自己了?
果然,嬴政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話頭:“如此說來,姑娘是有真才實學的嘍?”
“額……”
承認又不是,否認又不是,這不是陷她於兩難的境地嘛……
看到李妍兮又是著急又是尷尬,嬴政有意給她一個台階下,於是便把話題又扭了回來:“那麼,姑娘對熊鳴之死有什麼看法?”
“具體情況我不知道……所以,不敢有什麼看法……”
“那好辦!”嬴政得意道,“若是姑娘有把握查出真凶的話,何不接手這個案件?”
什麼?讓我接手這個案件?
李妍兮睜大了眸子望著他,驚慌道:“可是、可是妍兮又不是廷尉府的人……”
“不需要是廷尉府的人,本王就把這件事交給成蛟去辦,你協助成蛟查出真凶就可以了!”
李妍兮用征詢地眼光看了成蛟一眼,成蛟雖然不想插手此事,可自然是不敢推托的,隻得起身道:“成蛟遵命——”
李妍兮笑了笑,心中雖然無奈,可是更多的是疑心——為何嬴政如此固執地要將這件事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