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輒!”樊於期得意洋洋道,“趙將扈輒正是被我一劍斬落馬下!當然了,這一仗楊將軍是主將,我不敢居功,隻是沾了楊將軍的光而已!”
口上雖然謙虛,可是看的出來樊於期還是頗為得意,畢竟,這是他打過的最值得一道的一場勝仗。而且,看到自己的功績連鹹陽城中的女子都知道,他似乎很開心,對李妍兮的態度也更熱絡起來:“這件事姑娘聽說過嗎?”
“那是自然!”李妍兮知道他心中正得意,忙笑道,“那一場勝仗傳遍了鹹陽城,早已是婦孺皆知,樊將軍的大名如雷貫耳,方才我有眼不識泰山,實在是失敬失敬。”
“姑娘真會說話!”樊於期哈哈笑道。
“既然樊將軍在上將軍麾下效力,為何會在鹹陽?”
如果說是為夏太後奔喪來的,未免也太快了吧?夏太後昨天還好好的,最早也是昨天晚上死的,無論如何快馬加鞭,這樊於期也不可能從函穀關趕到鹹陽。
“嗬嗬,在下已經回來多日了,若非呂……”
因為有點得意忘形,他差點說出自己此次回來的目的,說到一半才意識到自己身為秦國將領,不能隨便透露這等有可能是軍事機密的事兒,於是慌忙住了口。
李妍兮了然一笑,不再多問,卻故意道:“樊將軍可是回來給夏太後奔喪的?”
“對對對!”果然四肢發達的人頭腦就簡單了點,他竟以為自己踩到了樓梯,蹭蹭地就下了,“在下就是回來給太後奔喪的。”
正說這,一個胖子遠遠地朝李妍兮打招呼道:“海棠姑娘——海棠姑娘——”
不用多想,如此咋咋呼呼,哦不,是不拘小節的人,一定是呂離咯!
自從離開群芳樓後,她隻見過呂離一次,還是他跟著成蛟去真如居的,自那次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呂公子別來無恙——”李妍兮起身行了個禮,笑吟吟道。
“許久不見,海棠姑娘真是出落得更加漂亮了,真是貌若天仙……”他一雙小眼睛熱切地打量著李妍兮,可是因為知道李妍兮是成蛟的“外室”,所以言語之間也不敢放肆,倒有五六分客氣,“沒想到竟然能夠在這裏碰到姑娘,想來今兒我運氣還不差,待會兒得去試一試手氣才是。”
“公子說笑了——”李妍兮笑著請呂離入座。
樊於期頗訝異地看著李妍兮:“你就是海棠姑娘?”
呂離也頗意外地看著樊於期:“樊將軍怎麼會在這裏?”
說著,兩人忍不住相視一下,然後哈哈大笑。
“這位就是名動鹹陽的海棠姑娘?”樊於期好奇道,打量李妍兮的眼神也瞬間變了,雖然不再像方才那般客氣,可也不至於不尊重,而是有點……好奇?恩,是好奇,而且好奇之中似乎還透著一絲驚奇。
“那是從前在群芳樓裏取的……藝名。”恩,說“藝名”比“花名”好聽些。
“嘖嘖嘖——”樊於期著實驚訝,“看來有眼不識泰山的是在下才是,竟然不知道姑娘就是那個被夏太後奉為座上賓的海棠姑娘!聽聞姑娘花容月貌,機智聰穎,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額,會用這麼多四字成語,想來這樊於期還是有點學問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