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尷尬得接過名片,同時在心理極度鄙視自己剛才的反應:你腦子秀逗了是不是?那些美國間諜大片全白看了嗎?真正的高手一般不會把手槍藏在衣服內層口袋裏,這樣掏槍目的太明顯反會被會被對方看穿進行反擊,他們更多選擇別在褲腰上從衣服後襟下麵冷不丁地亮出來。
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氣場被自己剛才的土鱉行為瞬間瓦解殆盡,看來被驚嚇過度的正常後遺症應該是條件反射過激,而不是疲勞。
“我叫蕭彡澤”他低頭整理了一下衣服的拉鏈說道,見我沒反應,就抬手指了指我手上的小卡片示意我看看他的名片。我粗粗瞅了一眼,便立刻拋了一個鄙夷的眼神給他,說道:“你小學拚音是數學老師教的嗎?這上麵分明寫的是蕭三澤嘛!自己的名字都會讀錯。”
“我沒讀錯,是蕭彡澤。”說著他站起身從我手裏拿回名片,反折了一下,捋平了上麵原來印著名字處的褶皺,又重新遞給我。
這回我仔細地看了看,結果尷尬地發現原來名字中間的那個字確實不是個“三”字,而是一個向左傾斜的“三”,隻是因為剛才名片上全是細密的折痕,難怪我會看錯,但這個字在生活中並不常用。於是我在心裏不滿地搗鼓道:什麼爹媽呀,幹嘛非得取這麼個“時髦”的名字?
我想起了我常對天開說的一句話——有奇葩必有奇葩之根源,看來並非我隨便瞎扯,這是很有事實依據的。
“額,”我無奈地回答道:“好吧小三子,你沒讀錯。”
他翻了一個白眼,差點沒背過氣去。他揮了揮手,讓我繼續看。
我看著手裏的名片一個字一個字地念道:“蕭彡澤,1974年1月25日,國際著名化學、物理學和天文學博士,榮泰科技集團研發部項目經理……嘖嘖嘖……霸氣!”我不由得對眼前這個男人肅然起敬起來,隨即我愣了愣,忽然興奮地站起身大聲朝他喊道:“哎哎,後天就是你39歲的生日啊!”
突然,我又想起了什麼,著急地問道:“三博士,現在外麵是白天還是晚上?”
“額……晚上。”他不爽地鱉了我一眼。
“靠,我居然在這個‘醉生夢死’的地方過了一天!”我看了一眼手表,握緊拳頭用力捶了一下玻璃茶幾。
這是什麼情況?現在居然已經是晚上了,不可能啊!
我重新回憶了一下來到這裏的全部經過,開始仔細地推算起來:“我記得我和夏西星走出家門的時候大概是23號下午12:20左右,走到碾米坊不會超過十分鍾,在碾米坊和竹林前後最多也隻待了1個半小時,此時應該將近下午2:00,而後因為頭痛被夏西星送到了市人民醫院,這中間的半個小時路程加上在病床上又躺了大約半個小時,此時應是下午3:00左右,接著就被天開甩下六樓,在羽駕上醒來還是大白天,然後在飛行器上折騰和下墜的時間加起來差不多有20分鍾,此時應該是下午3:20,後又在這個咖啡館裏待了將近15分鍾,假如抹去時間估計誤差和,此刻就正好是下午4點整。如果小三子沒有騙我,現在是的確是晚上,那麼就隻能是因為我估計中出現了遺漏——對了,我有可能在羽駕上昏迷了整整12個小時,所以此刻才會是第二天淩晨的4點。這樣解釋的話倒也勉強過得去。”
“那個……不好意思,今天其實是我的生日……”男人忽然幽幽得飄來一句話。
我倏地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你別嚇我啊,我怎麼算都隻能是24號淩晨4點,怎麼可能已經過了兩天呢,我總不至於在那片羽毛上躺了36個小時吧?你確信今天是25號?”我不甘心地問道。
他很肯定得點了一下頭,幫我分析道:“剛才你說的話裏出現了三個地點,就很有可能有三處漏洞,你再仔細回想一下有沒有覺得不符合常理的地方?”
我閉上眼睛陷入了沉思,慢慢發現確實有三處值得懷疑的地方,第一處就是我趴在碾米房窗台上做了一個荒唐的夢,並最後在夢裏暈倒了,至於暈倒了多久我卻不清楚,而且我始終對天開說我根本沒有進去過碾米房裏麵這件事抱半信半疑的態度;第二處,就是我在醫院的病房裏到底躺了多長時間其實我也不太敢確定;第三處,就是羽駕帶著我們下墜,那時候天突然變黑了,我還曾懷疑是不是過了晝夜分界線中的昏線,現在想想或許真不是我瞎猜的,如此說來那羽駕肯定不是垂直下降的,而是東西傾斜降落的。
想到這裏,我睜開了眼睛,暗暗咋舌自己竟然沒來由得對這個陌生男人撤銷了防備。不過說來也奇怪,看著他,我總覺得好像有一種認識了很長時間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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