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手肘墊著她腿窩,彎腰把人放下來。
他慣常野蠻,力氣大,又不細心,
有時候抱她跟抱玩偶似的,陸杏禾總覺得會飛出去,所以下意識手揪著他衣領。
平穩落地。
“我……”去穿。
後麵兩個字還買來得及脫口,秦珩已經脫了外套,將她整個裹住,重新一把抱到了懷裏。
他壓了幾個小時的煩躁,這會一秒鍾都不可能再脫離他的視線。
宿舍樓不高,沒有電梯,陸杏禾住三樓,這會秦珩抱著她下樓,有點顛簸,但很穩。
不敢反抗暴君,但不妨礙她有點委屈,陸杏禾小小聲嘟囔了一句,“霸道。”
夜晚安靜,樓梯間隻有他的腳步聲,秦珩聽見了,裝作沒聽見,隻扯了扯嘴角。
不想把人放出來讀書,不想她接觸任何人。
最好永遠隻在他手邊。
到了宿舍樓門口,因為聽到輔導員和宿管老師說話的聲音。
陸杏禾簡直沒臉見人,把臉埋在他胸膛,
自己拉了一下他的外套擋住臉,然後雙手緊緊抓住他腰間的衣服。
掩耳盜鈴。
他衣服上帶著深夜急趕的涼意,秦珩身上總有股雪鬆的味道,
衣服上這味道也很濃,九月的夏末突然撞進落雪的鬆樹林,幹淨清冽。
混著煙草的幹烈焦厚,衝鼻子。
和人一樣,霸道蠻橫,橫衝直撞不講道理。
秦珩很輕的嗤笑一聲,就這點膽子和臉皮,還敢不聽他的話。
人抓著了,秦珩也沒閑心再和這些人閑扯,隨便應了兩聲,到了車邊,李亞澤已經拉開了後座車門。
加長的商務邁巴赫,後座空間足夠寬敞,秦珩直接彎著腰把人整個抱進後座車廂。
李亞澤關上車門,在和學院院長及陸杏禾的輔導員寒暄道別。
秦珩把人攏在腿上,眉眼間的戾寒終於在暖色的車內燈下緩和幾分,右手按著車窗控製鍵降下玻璃,左手在西裝外套下握住她的手肆意揉捏。
麵色冷淡,“辛苦幾位,回見。”
夜色被車燈劃破。
又在尾燈消失後合攏。
李亞澤在秦珩上宿舍樓時候已經把車子前排和後座之間的擋板升起,隔音不算頂好,但視線隔絕極佳。
秦珩火氣很重,李亞澤作為月薪過百萬的全能特助,七巧玲瓏心,司機開著車,他放了古典音樂。
緩和陸小姐的緊張,掩蓋可能會出現的奇怪聲響,不至於讓陸小姐能尷尬,
隻要陸小姐不和秦總反著來,她柔和點,秦總的情緒自然就能安撫。
秦珩把她圈在腿上,困在臂彎裏,撚住她的下顎,窮凶極惡去親她,半咬半啃,要吞要咽的疾風驟雨。
司機和李亞澤在前麵,陸杏禾不敢出聲,隻能雙手握拳抵著他的肩頭。
她那點力氣在他這跟奶貓撓癢癢似的。
唯一的作用就是激起更多獸性。
他也不想讓其他人聽見她的哼吟,僅存的理智拉扯著沒把她欺負得太過。
到了禦錦灣門口,車子還沒挺穩,秦珩已經打開了後座車門,原本解開安全帶要下來開門的李亞澤動作一頓,沒動。
秦珩一邊推開後座門一邊啞著聲音交代,“明早七點四十來接我,跟機場說一下,定個航線過去莘市。”
“好的秦總。”
李亞澤應聲的時候看了眼手表,已經快淩晨五點了。
麵上不顯,內心卻把涉及到陸小姐的事務再提高一個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