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時間久了,生活中被處處妥帖照顧。
她也會抱有美好期待,希望她在秦珩心裏的印象會轉變,他也會慢慢對她有信任。
不再像栓著隻養來逗趣的夜鶯一樣,隻需要在主人授意下歌唱,除此之外,連揚翅膀都是不被允許的。
傷人傷己的話既已出口,這會陸杏禾也沒想著粉飾緩和。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想?我就是不值得信任,但凡出門就是準備去勾引人,但凡……”
秦珩猛地起身,步伐又大又急,幾乎是落荒而逃的步伐,背對著她,一路到了房間門口。
握上了門把手,嗓子酸澀,咽口水,再咽,這才調整了呼吸,張嘴發出了音,“陸杏禾,話太重了,以後別說。”
說完拉開門,出了門。
關門,背對著門矗立,走廊的夜燈感應到人,橘色的燈光亮起。
秦珩隔著暖色的燈,視線對著隔空的巨大落地窗,幹淨的落地窗在黑夜中投映著他模糊的輪廓。
堅硬的外殼下是被絞得稀爛的心肝脾肺。
他那麼多那麼重的情感傾泄出去,換來的是對方哭到哽噎後毫不猶豫的握緊利刃捅向他。
所以,感情重要嗎?
秦珩在黑夜中凝視著落地窗上自己幽暗的瞳。沒得出答案。
房間隔音太好,他就站在門口,聽不到裏麵一點響動,整個空間都悄無聲息。
靜到隻有自己深淺不一的呼吸聲。
秦珩隻穿著睡褲,下樓隨便套了件襯衫,打電話給司機。
“十分鍾,禦錦灣。”
司機一骨碌從床上翻起來,“好的秦總,您稍等。”
坐在沙發上,摸到煙盒點煙的時候才感覺到疼,他沒開燈,迎著落地窗倒影進來的庭院夜燈抬手。
秦珩嘴角含著煙,給李亞澤撥電話,抬著手看了兩眼傷口。
而後沒在意,拿了打火機點煙。
李亞澤的電話立馬接通,聽不出一點睡意,“秦總。”
秦珩靠著沙發靠背,仰頭吐了口煙,聲線已經緩和冷淡無波,“下午原定的會,通知他們開會。”
李亞澤在看到秦總來電時已經起身,這會看了眼手表的時間,“好的秦總,這會十一點三分,我通知他們他們十一點五十可以嗎?”
一邊說話一邊往外走。十一點五十的會他要至少要提前十分鍾到,他需要提前去準備秦總這邊的
材料。
“可以。”
秦珩指尖夾著煙,仰頭看了眼樓上▼_[(,撤回視線,“公司裏招的散打的,讓他們來等著。”
秦珩運動天賦強,特別有段時間鍾愛散打格鬥,這東西自然要有對練的人。
這種事不需要秦珩吩咐,底下的相關工作人員自然會安排好,秦氏集團一直有個特殊部門,裏麵招的員工都是集團高層董事們業餘愛好的專業。
比如羽毛球、籃球、足球、散打、擊劍之類的,這些基本都是相應俱樂部或者賽隊的,平日裏也沒有固定上班打卡要求,該訓練訓練,該比賽比賽,隻要領導有要求要陪練陪玩的時候到崗就行。
秦氏給的工資高,如果沒交社保的還給交社保,平日裏的員工年節福利一樣不落,所以秦氏這職位在各大體院是出了名的‘香饃饃’。
隻有秦珩的散打的比較特殊,因為是現任最高掌權人的興趣愛好。
加著接手集團一開始事務多,行程繁忙,理順時候那段時間雖然日常會議事務也多,但秦珩總覺得閑得慌。
所以散打專業工作人員那段時間都變成了每天定時上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