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問得一本正經。
陸杏禾看不見,不知他眼裏的綠盛出來混著滿室盛開的玫瑰,盛春賽夏的豔麗和熱烈的滾燙。
“都、都可以。”
她腦子已經一片漿糊了,其實壓根處理不了他說的話,隻是無意識的附和。
精油滴入手掌心,微涼的精油瞬間染上炙熱的溫度,他滾燙的手帳貼在她背上。
陸杏禾全身一縮。
都不知道該喊涼還是燙,混沌一片的腦子已經失去信息處理的能力,隻能喊他的名字,“秦珩。”
秦珩倒吸一口氣,閉眼,吐氣,緩和,分不清是戲弄她還是折磨自己。
“嗯,寶寶乖點。”
是她乖點還是讓他自己乖點,他自己選的護理,總不能剛開始就投降。
對方這會還沒反抗能力。
她混了點哭音,顫顫巍巍叫人心尖悸,“秦珩,我怕。”
“不怕,乖。”
秦珩失語,翻來覆去吐不出其他言語。
像是在春雨裏徹底綻放的玫瑰花的蕊兒,嬌豔水潤,毫無保留,完完全全在他手掌裏,肆弄戲折。
陸杏禾醒來絲帶就一直在眼睛上,秦珩捆得極好,在枕頭上蹭了這麼會一點沒散。
以為劉萍和其他人真的還在樓下,哪怕知道隔音極好,但她心理上的緊張害怕一點沒少。
聲音壓到幾乎喃吟。
秦珩、秦珩。
字字句句,密密麻麻,全是他的名字。
手部護理結束時,已經徹底融化在糖水裏。
秦珩半抱半攏著起身,她不敢走,也不敢動,連手都沒辦法撐著。
背部感覺到涼意,以為在落地窗邊,嚇得猛哭。
秦珩舍不得這麼逗她,“寶寶別哭,不是窗,門邊,別怕。”
被她一整晚喊他名字喊得整個心髒泛軟泛麻,溫聲軟語,輕柔憐惜的哄,一點一寸的愛護。
陸杏禾意識混亂,思緒遊離,壓低的聲音哭到沙啞。
一整瓶玫瑰精油用完。
夜深人靜。
視野望出去隻剩夜燈散著微光。
秦珩抱著徹底睡熟的小牛回房間。
沾染了一身的玫瑰精油,兩人一起簡單洗了個澡。
整個二樓都彌漫著玫瑰的甜膩香味。
陸杏禾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問她喝不喝水,她真的渴,感覺像在沙漠裏爆烤了很久的渴。
但嗓子啞,說不出話來,隻哼哼唧唧。
被人抱著,身後的懷抱堅實穩健,吸管喂到嘴邊,陸杏禾猛喝一頓,喝夠了吸管吐出去。
聽見身後的人輕笑,靠著的胸腔震動。
困極,思緒已經遊離,但潛意識裏知道是秦珩。
到底是誰折騰成這樣的,禽獸,想罵人,但實在沒力氣,閉著眼哼聲。
被人動作輕柔妥帖放下,床被柔軟。
過了會,被霸道的野獸扒拉進懷裏,有點熱,但也還能接受,這會隻想睡覺。
沉沉陷入睡眠。
陸杏禾是被尿憋醒的,估計是臨睡前喝了太多水。
想上廁所,陸杏禾意識逐漸清醒,剛一動彈,立馬被人扣緊擁入溫熱的懷抱。
溫熱的手掌附在她肚子上,習慣了這樣的撫觸溫度的身體下意識放鬆。
後背被炙熱貼合,呼吸灑在頸間,還透著睡意的沙啞,低醇磁性,“醒了?”
吃飽後饜足放鬆的狀態。
陸杏禾整個人被擁扣在懷裏,秦珩胸膛貼著她後背,手臂長,這麼圈著她手掌完全可以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