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臨國元帝三年,宮裏。
此時,皇後和越妃同時生產。他心裏擔憂,急的團團轉。
兩個女人在同一個產房裏,從早上一直到晚上,仍舊沒有一點兒的動靜。
瑛姑看著越妃,說道:“娘娘,用勁啊。”
越妃麵色慘白,嘴裏含著參片,低聲道:“姑姑,一定要保著我的孩子。皇後對我多有忌憚,倘若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幫我照顧他。”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瑛姑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說道:“娘娘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姑姑,我怕是不行了。倘若是個兒子,一定要讓他遠離紛爭。如果是個女兒,必然要保她安穩,不可遠嫁。”
越妃的聲音已經低的不行,瑛姑還在忙活著手上的事情,為她施針,不把她說的話放在心上。
越妃慢慢的陷入了昏迷,突然,隔壁傳來一陣啼哭聲。瑛姑皺皺眉頭,按壓著越妃的肚子,總算是把這個孩子給生出來了。
皇帝聽聞兩個女人都生了,大喜。遂聞皆是公主,麵色一沉,卻也還是欣喜的,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產婆說道:“皇上,越妃娘娘昏過去了。”
“那就快請太醫來吧。”
看了看兩個孩子,一旁的太監提醒道:“皇上,給公主起個名字吧。”
他低頭看了看皇後的女兒,小手緊緊的攥著,一聲不哭,雙眼緊閉的在皇帝的懷裏動了動,模樣甚是可愛。
皇帝抬頭看了看天上的輪月,說道:“長公主依月而生,就叫臨月吧。”
他轉身看了看另一邊的公主,小公主還在發出嚶嚶的啼哭聲,皇帝挑挑眉頭,不願意去看她,隻道:“她一出生就折磨著母親,賜名璿璣吧。”
瑛姑皺皺眉頭,看來皇帝並不愛這個公主。越妃處境艱難,倘若公主也不得寵,那以後可怎麼是好?
她看了看兩個孩子,都是同時生的,命卻不同。心裏不舒服,心中升起一計。
兩個公主被奶娘抱了下去,趁著她們睡著的空檔,瑛姑將兩個孩子互換了身份。
她輕輕的抱著鳳璿璣,說道:“小公主,您一定要爭氣啊。別怪奴婢,奴婢都是為了您啊。”
五年後。
冷宮裏,瑛姑帶著被轉換身份的鳳璿璣習武,抓食材。她對鳳璿璣要求極其嚴格,不容許她有半點鬆懈。
自從北越戰敗,越妃就失寵了。而後皇後誕下一子,吳家權勢滔天,皇後地位穩固,皇帝對她更加寵愛。越妃從此一落千丈,皇後隨便找了個由頭,將她打發至冷宮。
五歲的璿璣累的雙手打顫,卻還是死死的抓著水桶,踩著梅花樁不敢放手。
瑛姑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可以下來了。”
她鬆了一口氣,越妃笑笑,招呼她過去,為她擦擦額頭上的汗珠,說道:“苦了你了。”
“不苦,隻要我練好了功夫,就可以保護母妃了。”
越妃滿意的笑笑,這些年她被忘在深宮也好,聽聞那些得寵的妃子,最後都被皇後弄死了。皇帝至今,也隻有兩女一子。隻要鳳璿璣能夠安穩的長大,就夠了。
瑛姑看著她,喊道:“璿璣,過來,繼續。”
越妃無奈的歎口氣,本想要幫她求情,可是每次瑛姑都會說,她是為了鳳璿璣好。希望她以後能夠保護自己,想來也是,便不在多說。
一日,鳳璿璣在冷宮裏練劍,突然聽見聲響,她身形一閃,隱到了樹後。隻見一個白衣少年,約莫七八歲的年紀。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身上受了傷,白色的衣裳被血染紅。
她心裏一緊,上前將他扶起。那人防備的看著她,不一會便陷入了昏迷。鳳璿璣心裏一緊,將他帶到了另一處地方,為他敷藥療傷。
蘇孟焱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夜裏。
鳳璿璣衝著他笑笑,說道:“你醒了?”
蘇孟焱一臉防備,她卻始終笑語盈盈。在這個宮裏,沒人陪她玩,蘇孟焱是第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人呢。
“是你救了我?”蘇孟焱不可思議的問道。
她用力的點點頭,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蘇孟焱問道:“我叫蘇孟焱,你叫什麼名字?等我長大了,就來娶你。”
鳳璿璣心裏一緊,她始終謹記母妃和瑛姑的教誨,任何時候,不可以和別人吐露真名。
她眨眨眼睛,想了想,說道:“啊碩,你叫我啊碩吧。”
她還有個名字,叫荷碩。這個名字,是越妃取得,說她喜歡荷花,又純淨,便賜了名。
蘇孟焱點點頭,看了看她頭上的發簪,問道:“能不能把這個簪子送給我一個?作為信物,日後我好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