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點什麼？”
葉風嫻熟地點了些慣常的宵夜，毛豆啊，糯米粑粑，鵝翅膀之類的，隻有兩個人吃，所以沒點多，多了吃不完就浪費了。
“果汁吧，有現榨的橙汁就最好了。另外再加多一個小白菜。”
小希蹙著眉想了下，歪著頭對服務員說。
這時已經快淩晨一點了，因為不是周末，徘徊在校外的人很少，夜市攤子都比較冷清了。小希挑的這個攤位，一共六張桌子，隻有兩張坐了人。另外一張坐了人的桌子正好和葉風二人所在處分處兩端。
夜深人未靜，有風吹過來，葉風一時出神。
“感情的事？”
小希撥了撥額前的劉海，試探著問道。
葉風回過神來，自嘲地輕笑了聲，說：“人不開心，不都隻能因為感情麼，畢竟都是感情動物。可動物和動物還是不同，有些輕易就說出來的拒絕，真的猝不及防。”
小希撲哧一笑，看著葉風說：“沒看出來啊大神，說話挺文藝的啊。”
葉風跟著也笑了，這次是真笑，他摸了摸鼻子，說：“哪兒的事，你這麼一嘲諷，我還真減了幾分傷心。”
小希古怪地眨了眨眼睛，裝作一副不信的樣子。她停頓了一下，道：“介意說說麼？”
葉風搖了搖頭，道：“這有什麼好介意的，其實吧，我到現在也沒太搞明白我和她到底有沒有過關係。總之上學期我喜歡她，追她，她也沒答應，但是又天天和我玩，吃飯……逛街……打遊戲之類的。”
“放假前我正式向她表白，讓她做我女朋友。現在開學了，她拒絕了。應該說，這段感情還沒真正開始，就不得不結束了。不過話說回來，我覺得我這個人，缺點雖然多，但還是很有情義的。她拒絕了我，想必心裏還是內疚的。以後……能做朋友就做朋友吧，不枉相識一場。”
小希一邊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橙汁，插上吸管小喝了兩口，一邊轉著眼睛考慮要說些什麼。
“她為什麼拒絕你？”小希放開吸管，看著葉風問道。
“她說大學不想談戀愛啊，大概意思是上學期沒學到東西，然後這學期不想分心什麼的。”葉風抓起一罐啤酒，拔掉了瓶蓋兒。“噗次”一聲，酒瓶裏噴出一口白氣，像是在替葉風發泄心裏的憋屈。
小希一手撐著下巴，眼睛烏溜溜地轉，過了一會兒，她盯著葉風說道：“大神，我感覺你要悲劇了。”
葉風灌了兩口酒，蹙眉道：“怎麼說？”
小希另一隻手拿著小提包放在桌上，一手托著可愛的小下巴，眼神中帶著一點惋惜地看著葉風，說：“她騙你的。如果她不想談戀愛，上個學期就不會天天和你玩。她那樣說，隻是想給你留個麵子。真正的原因是，她喜歡喜歡她的你，但相處一個學期後，你的愛慕和對她的好，她已經膩了。”
“她之所以經常和你在一起，一是出於感動，二嘛，她雖然對你沒有愛戀的衝動，不過和你在一起的感覺還不錯。可惜啊，大神，這樣的情況，你如果早點采取實際措施和她發生點什麼，說不定她就從了你了。現在為時已晚，你應該沒有機會了。”
葉風聽了這話，啤酒罐停在嘴邊停了半天，過了好一會兒，才大灌幾口，發出一聲愜意的歎息，說：“也好。我想要的是互相有感覺，有衝動的愛情。而不是我足夠愛她足夠對她好，然後又趁機會和她發生些什麼來綁架她的愛。”
“說出來你可能覺得好笑，我這人有時候耿直得有些腦殘，尤其在感情上。我不希望我身邊那個人對我的愛來自於被我愛，我甚至厭惡這樣。這會讓我覺得，難道我這個人，不值得別人發乎真心地喜歡？產生想要和我在一起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