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堂長老到了成劍擇麵前,卻根本不和他說話,隻是耷拉著眼皮問了一聲:“哪個是蘇墨虞?”
冷不丁被這麼一問,蘇墨虞一怔,趕忙躬身拜道:“我就是。”
戒律堂長老麵沉如水道:“跟我走。”
蘇墨虞有些猶疑,不知道該怎麼做,好在這時成劍擇再次出聲道:“老頭兒,就算你是戒律堂長老,也不能連聲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從我身邊拿人吧?”
戒律堂長老斜眼瞥了一眼成劍擇道:“小孽障,你還嫌事情鬧的不夠大?”
成劍擇笑著搖頭道:“不夠,這才哪到哪兒?”
便在這時,有一人搖頭晃腦的從後麵走過來道:“戒律堂拿人,依照的乃是宗門的規矩,成師弟一再破壞規矩,就不怕宗主降罪麼?”
成劍擇皺了皺眉,轉頭看了一眼,見來的人是炎劍流的仁烈,便冷笑道:“仁烈師兄怎麼一開口就臭不可聞?我聽說最近仁烈師兄總往煙雲峰跑,難不成是在給某人舔菊?這麼大歲數還學著人家捧臭腳,你也是蠻拚的了。”
仁烈臉色一變再變,最後咬著牙道:“你說出花來也沒用,雜役違反宗門規矩,就該由戒律堂審訊,你若不服,到祭祀塔找列位祖師說理去!”
成劍擇眉頭一揚道:“仁烈師兄是在說門規麼?”
仁烈點頭道:“不錯!”
成劍擇點點頭,又看了看戒律堂長老,就見老人用手捋著胡子道:“門規乃天涯祖師所定,神聖不可侵犯。”
成劍擇又轉頭看了看還在遠處的煙雲峰主道:“你也是這個意思?”
煙雲峰主一甩袖子到:“廢話!”
成劍擇笑道:“好,門規上說雜役觸犯門規,戒律堂便可以拿人,那若這小子不是雜役呢?”
戒律堂長老老眉一挑,隱隱覺著有些不安,澀聲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成劍擇一笑,忽然轉身對蘇墨虞道:“小墨魚,過來!”
蘇墨虞一怔,然後小跑著到了成劍擇身前,就見成劍擇看了他一眼道:“我要收你為徒,你願不願意?”
蘇墨虞一時恍惚,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連忙道:“願意!”
成劍擇道:“那還不磕頭拜師?”
蘇墨虞心裏大喜,正要跪下磕頭,忽然旁邊的戒律長老喝道:“且慢!成劍擇,你可是認真的?”
成劍擇叉著腰道:“當然!”
戒律堂張樓皺眉道:“你要想清楚!”
成劍擇不再理他,對著蘇墨虞道:“磕頭!”
蘇墨虞依言磕頭拜道:“師父在上,弟子蘇墨虞拜見!”
成劍擇點頭道:“起來吧,從今天起,你小子就是我成劍擇的徒弟了……”
還未說完,和戒律堂長老同來的一個道士哼道:“成師兄未免也把收徒的事情看得太兒戲了,宗門早有規矩,但凡宗門弟子入門,總得有過人天賦,他一個小雜役,有什麼資格能拜入玄劍宗門下?”
一聽有人這麼說,戒律堂長老的眉頭漸漸舒展了開,笑道:“不假,收徒之事不是你說了便算的,總要檢驗過天賦才行。”
成劍擇一皺眉,剛要出言反駁,卻見蘇墨虞躬身行禮道:“弟子願意接受檢驗。”
他這麼一說,場間人都是一嘩,天劍流的眾人更是不住竊笑。因為誰都知道,雜役堂的雜役們都是當初想拜入宗門而不能的失敗者,之所以他們能當雜役,就是因為天賦不足,蘇墨虞這會兒出言自請檢驗天賦,與自取其辱何異?
“好!”戒律堂長老生怕他反悔,當下以袖裏乾坤之法取出一麵銅鏡,立在原地道:“此鏡名照脈,可驗人的經脈天賦,為了讓你心服口服,我便讓場間一個三代弟子與你一同照脈,哪個願意過來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