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認真,所以即便所有人都認為這件事是個笑話,卻也沒有人真的發笑。
尤其是站在蘇墨虞對麵的仁濟,他的麵容顯得分外的嚴肅。
“你此話當真?”仁濟淡淡的問。
蘇墨虞鄭重點頭道:“自然!”
仁濟一笑,在書架間踱了幾步,忽然又轉頭對蘇墨虞道:“既然如此,你可敢和我定個賭約?”
蘇墨虞皺眉道:“什麼賭約?”
“若是你真的能夠在大武試裏打贏我徒兒德玄,我便答應你一個要求……”
仁濟的話才說到一半,蘇墨虞忽然插口道:“我的要求就是,你向我師父當眾磕頭認錯。”
仁濟一瞪眼,恨恨道:“小子,你未免也太張狂了!”
蘇墨虞仰起臉道:“您不敢賭麼?”
仁濟冷笑道:“好,可若是你敗在德玄手上,我便要你自廢修為,從此滾出玄劍宗!”
蘇墨虞瞳孔猛一縮,心中有些忐忑,但情勢所迫,不可能再退卻,便點頭道:“好,一言為定!”
仁濟連連冷笑,一甩袖子轉身而去。
一旁的德玄在這個過程中一直都沒有說話,見師父離開之後,這才繞到了蘇墨虞麵前,微笑著看了他幾眼,背著手隨他師父去了。
“跟我走!”一旁沉默了許久的成劍擇也在這時候發了聲。
有成劍擇開道,那些玄劍流弟子自然無人再敢阻攔。這一對師徒出了藏書樓走出老遠,成劍擇忽然開口問道:“何必逞這個強?”
蘇墨虞笑了笑道:“從前是師父護著我,如今我也想為師父做點兒事。”
成劍擇搖頭惱道:“太魯莽了,你可知道那德玄年紀雖小,在玄劍流第三代弟子之中,卻是排行第二的強者。若當真動起手來,二十個你也不是對手。”
蘇墨虞尷尬道:“一時激憤,沒想那麼多。”
成劍擇哼道:“蠢材!”說著話忽然伸手拽住蘇墨虞的胳膊,直接從山道上禦空而起,片刻後落在了雜役堂的崖坪上。
“跟我來?”成劍擇這時的臉色出奇的凝重,再沒有一絲一毫往日裏的散漫。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天字房,卻沒有在成劍擇經常喝酒的那個房間稍作停留,而是徑直往更裏麵的房間去。
蘇墨虞還是第一次進入天字房的其他房間,就見裏麵的房間窗戶都用黑布蒙著,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忽然一根蠟燭被點燃,蘇墨虞看見眼前密密麻麻的擺了近百個牌位。
還不等他看清牌位上的名字,就見成劍擇在身後道:“跪下。”
蘇墨虞不敢怠慢,當即跪在地上。
旁邊的成劍擇以手遮麵,從牌位間取出一個用麻布包著的長條包裹,交到蘇墨虞手裏道:“磕頭!”
蘇墨虞依言磕了頭,就見成劍擇長歎一口氣,熄滅了手中的蠟燭道:“走吧。”
兩人出了這間祠堂似的房間之後,蘇墨虞仍舊滿腹的狐疑問道:“師父?那些牌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