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虞不知道碧落宗的心思,而是繼續順著地圖上自己推算出來的方位,在整個大澤之中,來回飛馳。
因為擁有咫尺天涯的瞬移能力,所以蘇墨虞在大澤之中,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經過一日一夜的連續奔波,他幾乎將十萬裏大澤跑了一個遍,眼見著神光,一道接著一道的從大澤深處,落在不同的方位,身在大澤中的所有人,都開始意識到將有事情發生。
一片沼澤地裏,一對相貌一般不二的中年人,看著那劃過天穹的神光,臉上現出驚訝之色,然後將目光轉向了大澤中央。
在相隔萬裏之遙的某個黃土坡上,一位披頭散發的醉漢,揮手止住了跟在他身後的數十個弟子,略作沉思之後,轉身也朝大澤中心方向走去。
在大澤南端的空中,以初七為首的玄劍宗諸人,看著神光消逝的方向,稍稍商議之後,也作出了同樣的選擇。
而在距離他們並不遠的一個山穀間,熊十五伸手捏爆了一個洞冥境高手的腦袋,然後也把目光對準了大澤最中央。
“都聚到一起了麼?這樣也好,殺起來方便!”說著,他也朝大澤中央的方向飛去。
整個大澤之中,幾乎就隻有蘇墨虞一人,還在外圍奔波。
而其他人,則都衝向了大澤深處。
因為他們的判斷大體相近,大澤中若真的將有秘寶現世,那一定是在這八卦陣的陰陽眼上。
蘇墨虞自然也猜到了這一點,但他此行的最重要目的,本來就不是什麼秘寶,而是這些屍氣。
更何況,光是看這些八卦石碑的氣派,便也能猜到那秘寶並不好拿。
再加上如今大澤之內,多方實力角逐,就算有人拿了秘寶,也不可能短時間內殺出重圍。
憑借他如今的速度,即便將所有屍氣收集完之後,再趕過去也完全來得及。
等到第二天的陽光,透過重重瘴氣的時候,奔波了一夜的蘇墨虞,終於來到了最後一座石碑前。
一夜的工夫,被他帶在身旁的於襄陽,也已經恢複了神智。
起初,他還打算反抗一下,可是稍有動作,蘇墨虞便會毫不遲疑的給他頭上狠狠來一下,幾次下來,這於襄陽便徹底老實了。
隻是他直到如今,也完全搞不清楚,眼前的這個家夥,到底為什麼囚禁自己。
將外麵的影碑拔|出之後,最後一道屍氣衝天而起,蘇墨虞將死旗立在麵前,任由那些屍氣灌入旗麵之內。
看著眼前這驚人的一幕,於襄陽忽然一陣心驚,他修為時間雖短,但是也有一定的見識。
他認得出來,這屍氣乃是極為陰毒之物,即便是現在的他,沾染太多也會命喪當場。
然而眼前這個古怪的家夥,卻能用這種方法,將屍氣都收集起來,這便有些恐怖了。
“前……輩?”對著這個吧自己揍成豬頭的家夥喊前輩,於襄陽還是有些不太習慣。
聽到於襄陽開口,蘇墨虞緩緩轉過頭來,冷聲問道:“怎麼?願意說話了?”
於襄陽臉上現出一分惱色,不過最後卻又恢複了平靜,開口問道:“前輩,您是誰?為什麼抓|住我?”
蘇墨虞看了他一眼,冷哼道:“我是誰,這個暫時不會告訴你,將來你自然會知道。至於為什麼抓你,原因很簡單,因為看你不順眼!”
這個理由,怎麼聽起來都有些牽強。
但於襄陽還是耐著性子問道:“不知道前輩說的不順眼,是哪裏不順眼?”
蘇墨虞白了他一眼,笑道:“第一,便是你這小子太過冷血嗜殺。按說在修行界,冷血不是什麼壞事,但嗜殺卻不同了。都說修行,是個逆天修身的過程,但是在這個過程中,殺劫太重,卻絕對不算是什麼好事。”
對於蘇墨虞說的這一點,於襄陽大體聽懂了。
因為這些話,他師父也經常對他說起,可他總是不以為然。
“前輩您是想說,殺劫太重,會引來天罰,導致渡劫失敗麼?我看前輩您是多慮了,就憑我的修為天賦,即便再強的天劫,也未必奈何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