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惜的是,劉璋並沒有。
所以隻能放法正離去,還得是微笑送走。
當然,在法正走後不久,黃權也帶了劉巴來進言,與法正出奇的相似,或許是在之前知曉了法正先一步來見了主公,所以坐不住了連忙來言。
說話的方式也很有意思,幾乎是一個路數。
黃權這人忠於自己,忠於漢室,乃是秉直奉公之人,一般不會與人拉幫結夥、同流合汙,沒想到也和劉巴一起,與劉玄德廝混在了一起。
恐怕也是他人所說的,被劉備的人格所吸引,逐步的了解了他的誌向,是以願意傾心追隨。
劉璋又聽了一個時辰,期間多次對黃權發出靈魂叩問,想要拉回他的忠心,效果是顯著的,黃權最後是話都不知怎麼去說了,隻能在一旁負氣不語。
也多虧了有黃權在場,所以劉璋每當不知怎麼回答的時候,都會轉而去與他相聊。
當然,最後說到絕處,這來的人也都是揚言為的是益州的百姓不受戰亂之苦,然後就被劉璋趕走了。
這話聽過了,沒必要再聽一遍。
但他卻很是深刻的明白,如此一來,益州已經不屬於自己了,但是未來屬於誰,這個選擇權卻還在自己手中。
想明白這一點,他就不得不好好算算自己的家底到底還有多少,又該是如何來運作……
他實際上現在都已經接受現實了,要麼打,要麼加入一方。
……
漢中。
城池之內開始重新建築起城防,徐臻不惜耗費巨資,將天工閣之內的諸多匠人全都調來了漢中。
對於劉備的各種書信,他的回應也非常十分完美無缺。
都交給諸葛亮去回。
甚至很多內容連看都不看了,交由孔明讀完之後,將大概告知他一聲就行。
現在戰事的關鍵,和劉備的態度沒啥關係。
至少徐臻不怎麼在意。
倒是曹操從許都送來的書信,以及曹氏宗親,當年舊友送來的很多消息,徐臻看得樂此不疲。
他跑了之後,郭嘉、戲誌才似乎勞累加劇,且風評時常被害,特別是戲誌才,被人找到了攻擊的理由,徐臻是他舉薦上來的人,他這一跑,意味深長。
不知道是反叛還是不叛,總之就是不會回來了。
用很多人的話來說就是翅膀硬了,自己單飛了,那當年舉薦的那個人,沒跑掉。
那就必須要承受輿論的壓力。
戲誌才頭發都白了一半,就算是徐臻害的。
所以,書信裏基本上都是痛心疾首、激昂之語。
對此,徐臻隻回了一封招攬的書信,麾下留有祭酒位置,請誌才奔赴前來,日後當會器重任用,奉為兄長。
然後戲誌才的書信今日又才再回來。
衙署之內,華貴的木地板上,徐臻跪坐在案牘前,打開書信剛看了一眼,馬上樂嗬嗬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這罵得,簡直了。”
書信裏,戲誌才又氣急敗壞的罵了一頓,書寫下來,痕跡周圍多是散出的墨點,足以可見在寫書信的時候是何等的激動,恨不得把徐臻咬死。
“棄當年明光於不顧,赴山海以孤軀……”
“這是罵我與他們背道而馳。”
徐臻評判了一句,然後點點頭道:“回信,繼續招攬。”
“順帶再給身在魏郡的文若兄長送一封書信,我聽聞他已卸下了尚書令一職,開始走閑,或許願意來我西涼一趟。”
徐臻從戲誌才的書信裏,得知了這些消息。
尚書令已經換成了戲忠,那麼荀彧卸任之後,很多事情都會因此而改變,且心思複雜。
他在魏郡一定想不明白。
既然不明白,那不如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若是能到了西涼,說不定心胸還能再開闊些。
徐臻現在再聰明,也不明白別人內心缺少的是什麼,但當初郭嘉進言讓荀彧先去冀州,彼時的自己還是冀州牧的時候。
同意了讓荀彧去安插校事。
此事,乃是最先讓文若兄長逃離漩渦的一計。
若非如此,此刻的處境恐怕會更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