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薛宇廷是我在耶魯唯一的華人同學。他祖籍福建,是一個來自石叻的PlayBoy。
“我當時也是一時間鬼迷了心竅。”薛宇廷算是自己人,在他麵前我不用裝偉大找什麼說是害怕艾倫多想之類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太笨了。當時起身之前就應該先試探著推一推她,如果沒醒那說明睡死了,你走也不遲啊。”
“那要是醒了呢?”
“那就說明上帝讓你負起這份當父親的責任。”他還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
“去你的。”
“不是你們到底發生什麼沒啊?”
“沒有。我肯定沒有。”我說這句話是底氣明顯不足。
“你自己都不信。”薛宇廷努努嘴表示不屑。
“別管我信不信,反正事情是發生了。艾倫在接下來的一個月之內肯定是不會對我說一句話了。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讓她在一個月之後還能跟我說話。”
他閉著眼睛掐算了一會。然後無比鄭重地慢語,“你現在唯一做的有用的事情就是……求……婚。”
“求婚?”我剛喝進嘴裏的藍山咖啡被他這麼一刺激直接就給吐了出來,“你沒搞錯吧大佬。”
“肯定沒錯的,你聽兄弟一句勸,趕緊求婚。一求了婚,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煙消雲散了。”
古人雲,寧交一個諍友,不交百個損友。薛宇廷這一個損友頂得上一百個。
“大哥,我剛剛在三個小時之前徹底把艾倫惹了。然後在三個小時後的現在你讓我去求婚?”我被他搞的又好氣又想笑。薛宇廷不愧是耶魯最不靠譜的人,不知道他們家祖上的優秀基因都去哪裏了。
“所以,你現在應該求婚。你要向她表明你是一個願意承擔起屬於你的責任的好男人,她是可以將一生托付給你的。”薛宇廷不停地眨著眼睛朝我放電。
他炯炯有神的目光搭配上銷魂的動作。艾倫會不會被一枚戒指征服我不知道,但我被他給征服了。
我決定按照他說的話去試試。
我正在醞釀情緒。他看我表情嚴肅在準備對白又說道,“別急,我這裏還有個小道具,有了它,你會省很多事情的。”
“什麼?”
他從西服的衣兜裏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向我展示。“怎麼樣,這是今年蒂凡尼的新款,六爪鑲鑽。一點五克拉的粉鑽。原價599美元,你從我這裏買隻要400美元。”
“……”
我已經徹底地說不出話了。現在一股熱血向腦子裏湧來,衝動使我想用椅子狠狠撞擊他的都不。他卻完全無視了我憤怒的表情。繼續說道,“價錢問題可以商量,實在不行,分期付款也可以。”
“給我讓個地方。”我大喊一句,“我要上吊!!!!!”
“EASY,EASY.”他雙手捧起我的臉,輕輕的吻了一下,“Baby,Mommy
is here.”
“Get ****
off.”
“彼得,我們是上流社會要矜持,不要說俚語。”他的食指在我眼前來回的晃動,我真害怕下一秒鍾我會把它剁下來。
“Out。不然我會殺了你。我讓你來想辦法,結果你向我推銷鑽戒。”我的肺都快氣炸了,但薛宇廷居然還能保持所謂的風度,我真是徹底服了他。
“彼得,你完全誤會我了。我沒有在向你推銷,隻是在需要的時候適當的向我的第一密友提供一些小小的幫助來滿足他的需要。”
我瞧著他嬉皮笑臉的樣子,徹底沒火了。他可以把全人類都折騰到無語。他絕對有這個本事。
“……”
“你可以不從我這裏買戒指,但是這個婚你必須求。不然你和艾倫就徹底玩完了。”
我注視著他無比真誠的眼神,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道,“小雨,你玩票玩得太多了。我都搞不清你到底哪句話是真的了。”
小雨是我對他的昵稱。耶魯本院是一所男校,每一個男孩都有一個可愛的昵稱。錢傑曾經以為我是個同性戀,小雨是我的男朋友。沒辦法,荷爾蒙長期得不到釋放都已經變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