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落在地麵後,雙眼死死盯著那人最後離開的方位。
沒等他多想,身後傳來數道嗬斥聲。
“混蛋!讓你住手你沒聽見嗎?”
“坊市內禁止動手,否則就地格殺。”
“那個誰,雙手抱頭,不要亂動。”
三支執法小隊迅速趕來,團團圍住陳陽。
他們個個臉色都不太好看。
坊市內鬥法,無異於不將他們放在眼裏。
瞧見是執法弟子,陳陽收了手中符籙,解釋道:“各位丹霞宗的執法,方才是有人先攻擊我家的陣法,我才激活符籙的。”
有執法弟子黑著臉嗬斥道:“不管你是什麼原因,都不能在坊市中動手。”
陳陽臉一黑,不客氣道:“那你的意思是說,我要束手就擒讓他殺嗎?那要不然我直接引頸就戮算了?”
執法弟子被懟得語氣一噎,回過神來後惱羞成怒:“你死不死和我們沒有關係,但你在坊市內動手就是你的錯,立馬和我們去刑罰堂走一趟。”
說著,就準備動手。
陳陽自然不會無動於衷。
他手撫過儲物袋,一疊符紙出現在手中,粗略看去,起碼有五六十張。
這嚇得一眾執法弟子步步後退。
“你要幹什麼!”有執法弟子聲色俱厲喝道。
陳陽不語,隻是靜靜看著他們。
他隻想過安穩的日子,可如果有人想要欺負他,那也要先掂量掂量一下。
作為信息大爆炸時代的人,他深知一個道理。
和執法者講道理是行不通的,他們鐵了心整你,不管你怎麼說都會失敗,說不過的。
他們不怕你講道理,他們怕的是你拿起真理。
因為真理在手,人人平等。
事實如他所料。
九名執法弟子不敢上前。
其中一隊執法弟子與另外一隊合攏到一塊兒,低聲討論。
“算了,我們馬上就要撤走回宗門了,犯不著在這個節骨眼上得罪人。”
“就這麼走了?他擺明了恐嚇我們,我咽不下這口氣。”先前被陳陽懟的那人不甘心道。
“對方疑似符籙師,跟他對著幹沒什麼好處,沒準將來還有用到他的時候。算了吧,你我在這雲嶺坊市受得氣還少了?事實如何,你我心知肚明,走吧,爛攤子留給明成輝那家夥就行。”
“唉,的確,修為不如人,無背景,處處都要受氣。”
很快,兩支小隊達成共識。
一人站出來說道:“剛才的經過我們已經知道了,道友的確是受害者,隻是這裏不在我等的管轄範圍之內,剩下的讓明隊長和你交接吧,就此別過。”
然後,兩隊人匆匆離去。
他們甚至沒和另外一隊執法弟子說話。
明成輝冷哼一聲,不屑道:“貪生怕死之輩。”
豈不知,他剛才退得比誰都快。
隨後,他看向陳陽,高高在上質問:“剛才發生了什麼?你一五一十說出來,敢有隱瞞,立馬送你去刑罰堂。”
他的性格不允許他低頭。
仔細去看,會發現他身處於背後的手緊緊握著三張一階上品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