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燁眉頭一皺，問道：“不傷害別人，就不能救小燁麼？”
吳先生點了點頭說道：“嗯，就是這樣。”
“可是師父說過，不能做損人利己的事情，會有報應的。我不要師父這麼做。”汪燁摟著吳先生的脖子說道。
“小燁真懂事。”吳先生摸了摸汪燁的腦袋笑著說道，臉上卻是有一抹難以掩飾的愁色。
第二天，趙慶軒還沒有回來。吳先生也是有些後悔，自己對他說的那番話也有些重了。當初，趙慶軒父母雙亡，被師父收入門下。自己和師父就成了他唯一的親人，後來他被師父逐出師門，有些怨言也實屬正常。
中午放學的時候，卻是吳軍帶著汪燁回來的。
吳先生很好奇吳軍怎麼會帶著汪燁回來，吳軍說道：“小燁在學校和人打架了。月……鄔老師讓我帶他回來的呢。那個小孩被小燁打得鼻血直流，死活賴在地上不起來，鄔老師沒了辦法，隻有讓我先帶小燁回來。”
吳先生臉色一沉，問道：“怎麼回事？”
汪燁有些委屈地說道：“他罵我。”
“他罵你你就打他？”吳先生生氣地說道。
汪燁嘴巴一癟，眼淚就下來了。汪燁嗚咽著說道：“他罵我是沒有爸爸媽媽的野孩子，是師父撿回來的。我不是野孩子，我有爺爺，我有爸爸媽媽，我不是野孩子……”
汪燁越說越覺得委屈，最後直接嚎啕大哭起來。
吳先生身體一顫，臉色變得有些落寞。臉色稍緩，吳先生柔聲說道：“小燁，過來。”
汪燁站在那裏，把臉撇向一邊，賭著氣不肯過去。依舊是哽咽著。
吳先生笑著說道：“怎麼？師父的話都不聽了？”
汪燁這才邁開步子，走到吳先生身邊。吳先生抱著汪燁，摸著他的頭說道：“他罵你是不對，但是你打人對麼？”
汪燁隻顧著抽泣，沒有回答吳先生的問題。
“告訴師父，你打人對不對？”
汪燁抽泣著說道：“不……不對。”
“那你要不要去向別人道歉？”吳先生問道。
汪燁委屈地說道：“要。”
“小燁真懂事。”吳先生說道，“師父帶你去向人家道歉，要誠懇地道歉，知道麼？”
汪燁抽泣著點了點頭，拿袖子擦了擦臉上掛著的淚珠。
吳軍帶著吳先生和汪燁來到了被打的孩子家，孩子父母一看是吳先生來了，連忙高興地招呼吳先生。等知道是汪燁打的他們孩子之後，臉色就沉了下來。
吳先生滿臉歉意地說道：“小孩子不懂事，我是帶他來給小峰道歉的。”
夫妻二人聽吳先生這麼一說，臉色倒是稍有緩和。孩子父親說道：“這小孩子打架也沒有什麼，隻是我家小峰回來就躺在床上哭，還說肚子疼。不知道怎麼回事。”
“帶我去看看。”吳先生說道。
夫妻二人帶著吳先生幾人來到孩子房間裏，那孩子還躺在床上小聲哭泣著，雙手都是捂在肚子上。
吳先生來到孩子身邊，伸手探了一下那孩子脖子處的脈搏。片刻之後，吳先生轉過身沉著臉問汪燁：“你對他用左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