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樹杈不知何時脫落,朝著小孩砸去。
“小心。”
絕塵夫子抬手一揮,將砸下來的樹杈甩遠。
小孩朝著人群爬行:“爸爸。”
眾人一臉震驚。
絕塵夫子一大把年紀了,這小孩三四歲的模樣。
關鍵這小孩穿尿不濕,以絕塵夫子年輕時的年代,即使是有,一般人也不會舍得用吧。
這瓜有點不保熟的樣子。
白正成傻不愣登道:“夫子不是沒結過婚嗎?”
眾人:嗯?這瓜有點大。
劉本昌想起一件事:“五年前,有個三十來歲的一個女的,抱著個孩子,找總部去了。”
“啥時候,我咋不記得了。”白正成反問。
眾人瞪著眼睛,急切吃瓜。
劉本昌:“五年期入夏那會兒,一個打扮……”劉本昌形容不上來:“就是有點夜場那味的一女的,抱著個孩子。”
白正成張大嘴,吃驚震驚的表情在他的臉上不斷轉換。
葛丘雷:“那孩子不死了嗎?”
白正成轉頭看著葛丘雷。
葛丘雷:“是死了啊,先天性心髒病沒了。”
“沒了。”白正成給了一個同情的眼神。
葛丘雷:“被人算計了,那女的夜場小姐,跟你們的絕塵夫子有過一夜……”
絕塵夫子一記眼刀打過來。
葛丘雷委婉道:“露水情緣,懷上了這孩子,絕塵夫子給了那女的少說得有兩三百萬,把孩子留下了,誰知道孩子先天性心髒病沒了,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一張張吃瓜臉。
白正成卻不信:“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葛丘雷冷哼一聲:“我知道的更多,要不你問問你自己的事,我保準比你爸媽知道的還多。”
“你……”白正成語塞,內心還真怕葛丘雷說點秘密出來,畢竟人活這麼大,誰還沒點秘密呢。
絕塵夫子走上前去,劉本昌好意提醒:“夫子,都是幻境。”
絕塵夫子沒回應,走到孩子麵前,蹲下身,摸了摸孩子的頭。
孩子張開懷抱:“爸爸抱。”
絕塵夫子將其抱起,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孩子,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說完,將手放到孩子的頭上,懷中孩子散去。
事已至此,吃瓜群眾沒了之前的看熱鬧的心情。
絕塵夫子的幻境消失,身後一聲暴喝。
“雷雷,給老子死過來。”
還一臉吃瓜的葛丘雷,渾身一僵。
眾人回頭看去。
一個長相與葛丘雷有七八分像的男人,凶神惡煞的出現在不遠處,男人個頭要比葛丘雷高。
“還不滾過來,等老子過去,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葛丘雷渾身戰栗。
黃鼠狼弱弱問道:“是葛丘雷他爸?”
絕塵夫子:“他小叔,他爸在他小時候被礦洞壓死了,礦場賠了一筆錢,他小叔為了拿到這筆錢,就把撫養權記在了他的名下,他小叔常年酗酒賭博,有嚴重的暴力傾向,打跑了老婆孩子,葛丘雷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葛丘雷三年前,將他小叔製成了人彘,並且找到了小叔的前妻,不顧綱常倫理,把小叔前妻娶了。”
絕塵夫子內心:來啊,互揭傷疤啊,剛才不挺能說的嘛。
葛丘雷突然暴怒:“那是他罪有應得,他活該,我就是不讓他死,我就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哈哈哈哈哈哈。”
被稱之為葛丘雷小叔的男人,站在不遠處,指著葛丘雷:“我數到三,給老子爬過來,一。”
眾人看到葛丘雷的反應,還是第一次真實見到人在受到驚嚇後,頭發都能炸起來。
“二。”
眾目睽睽下,葛丘雷蹲下身,抱著頭,不住的顫抖。
“s~”
剛發一個音,葛丘雷跪地爬行著朝著小叔的幻影靠近。
眾人錯愕,一個無惡不作的天魔教教主,此時此刻,像狗一樣爬行著。
看那小叔的模樣,長相普普通通,也沒有葛丘雷反應的那般凶神惡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