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塵夫子又歎了口氣。
葛丘雷急毛了。
“絕塵夫子,你倒是說句話啊,給句準話,能不能救。”
絕塵夫子果斷的回答:“救不了。”
葛丘雷提起來的信心,瞬間垮塌下去。
中毒的邪教徒已經出氣多進氣少。
“教主?”邪教徒伸出手。
葛丘雷連忙握住邪教徒的手。
“我在,有什麼話就說吧。”
“我家人。”
“放心,有我在的一天,你家人就不可能有事。”
“不是,我是想說,教主你把我家人放出國吧,我死了,也就沒留著他們的必要了,我已經給他們留了足夠的錢,夠他們用一輩子了,教主,你就讓他們走吧。”
葛丘雷一時語塞:“我沒想著以家人要挾你們啊,我把他們留下,和你們在一起生活不好嗎?”
“教主,我也算對聖教鞠躬盡瘁,你把他們放了吧。”
葛丘雷:“行,我都答應你。”
一個沒眼力見的邪教徒:“你死了不還有魂嘛?”
中毒的邪教徒目光呆滯的看著那名說話的邪教徒。
小鬼頭弱弱的說道:“妖界不在輪回裏,在妖界死後,魂也沒有了。”
中毒的邪教徒:?????
我都快死了,你們一個個的在說什麼風涼話。
中毒的邪教徒深吸一口氣:“沒了也好,各位保重吧。”
隨即轉成哭喪臉,嚎啕大哭:“教主,我不想死啊,我還沒活夠,夫子,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啊,我還有錢沒花完呢,澹台殿下,你救救我吧。”
眾人無了個大語的,這才是他真實的情緒表達。
大哭了好一陣。
絕塵夫子好心提醒:“你要是這麼激動,血液流速快,毒素擴散的更快。”
邪教徒哭嚎的聲音戛然而止:“是,是嘛?”
絕塵夫子點點頭:“也不是全無救治你的辦法。”
所有人懵逼的看向絕塵夫子。
有辦法不早說,非要整這麼一出。
邪教徒都哭出哭嗝來了:“嗝~夫子,有什麼辦法,我求求你救救我。”
絕塵夫子道:“我方才觀察了一下你中毒的情況,我的那門絕學,雖然不能給你解毒,卻可以暫時壓製你體內的毒素不擴散到心脈,至於解毒,陳大先生應該可以給你解毒。”
邪教徒一聽自己有救了:“對,陳大……卓大哥一定有解毒的辦法,他都能治好乳腺癌。”
“那是人界的病,醫院也有治好的。”葛丘雷提醒。
“那周愛國的陰氣入體呢,卓大哥先生一定能治好我。”邪教徒爭辯。
絕塵夫子道:“我隻能幫你壓製六個小時的毒素,過了六個小時,我們沒找到陳大先生,我也無能為力了。”
麵對絕塵夫子的大喘氣,誰也不敢怪罪,畢竟還指望人家救命呢。
眾人護法,絕塵夫子原地打坐,運氣將邪教徒體內的毒氣壓製在心脈之外。
做完這一切,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邪教徒的生命倒計時,五個小時。
眾人繼續趕路,邪教徒的隊伍四拖一。
走在前麵的白正成,小聲在絕塵夫子身邊問道:“夫子,你為什麼要救他,他是邪教徒,手裏沾著不少人的命。”
“在這片猩紅之地,我們需要更多的幫手,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若是剛才那條魚沒有咬到他,萬一咬到了我們自己人,我們自己人不就少了一個,對付一個人和對付一群人,是有天大的區別,關鍵時刻,能推出去抗傷害。”
“那我們就放任他們不管了?”
“要管也是回人界再管,現在留著他們還有用。”
白正成點頭:“夫子高。”
絕塵夫子輕哼一聲:“學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