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準備再往前摸索時,陡然摸到了盤子邊緣,她也隻好將假寐的眼眸睜開,畢竟剛剛做這一係列事情時,她可是計算好了的。
唯一一也不客氣,直接將風清雲手裏的盤子接過,自作自的吃著,仿佛剛剛的那一幕隻是錯覺。
等她吃到第一塊時,嗯,味道確實不錯,做藥膳的人藥理拿到得恰到好處。
在唯一一吃到第三塊時開口了,“你這糕點委實不錯啊!還有嗎?可否贈予我一些?”
“啊?”風清雲怔住,屬實沒想到,不過看著這個姑娘大快朵頤的樣子,倒也不奇怪了,不過看著似乎像是幾日未曾吃過飯了。
我看著他怔住,還以為他不願意,“不願意就算了。”吃完那盤糕點就重新閉上了雙眼。
風清雲並沒有著急解釋,在唯一一重新閉上眼睛後,再次打量了一二,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測。
唯一一雖然身著師尊為她準備的綾羅錦衣,但是這幾日她一直在這山林中行走,況且她為了行事方便,將寬大的衣袖撕了口子,將其環繞打結,緊貼手臂,還看得到線頭,她的腳也是如法炮製。
就顯得唯一一就像出門在外被打劫了的落魄小姐,在風清雲心中更加堅定了她應該是餓極了,否則也不會在他平日裏覺得都難以下咽的糕點,都吃的那般歡喜。
於是十分貼心的,將原本家裏給他準備的吃食,從暗格裏將其全部打包進食盒,準備等下到了最近的城池山海城就遞給唯一一。
而唯一一並沒有風清雲那般思維活躍,她在思考剛剛重新認真看過風清雲的病症。
如果隻是娘胎自帶的羸弱之症不當如此虛弱,在她剛剛閉目養神之際她就聽到他咳嗽了不下十幾聲了。
他…他早年應當習過武,但是不知道是何原因武功盡失,筋脈盡斷,他的家人找了能醫,將其經脈擴散的張力活生生控製在了他的雙腿,這才導致了他的雙腿有疾。
否則當時這個人應當就不在世上了。
不過治不能治得要把過脈才知道,害,小師兄常在信中提到“如果小師妹你有朝一日可以下山,一定不要輕信他人!一定!一定!”其實即使沒有提醒她也不會輕信他人,畢竟她也是見過世間險惡的。
哼,如果等下你偷偷給我糕點的話,給你抑製延長壽命的藥,我這還是有的,就看你表現咯。
如果不願意,那就是有緣無分,是生是死,都與我無關了。
“籲~”風灼拉停馬車,掀開車簾“公子,山海城到了。”
雖然他是在向風清雲報告,但是那眼神就差沒黏在唯一一身上了,就差說,都到地方了,還不下車,趕緊走趕緊走。
唯一一差點被逗笑,她也沒有賴著不走,難道還真能等他們趕,她還是要麵子的好嗎?
她直接掀開簾子,翻身跳下馬車,“多謝公子,一路款待啦!”抱禮就準備走。
風清雲並未言語,也許是因為身體實在是太過虛弱,這一路顛簸顯得臉色更加蒼白無力了,他將準備好的食盒遞給風灼,示意他送給唯一一。
風灼一臉不情願,但還是磨磨蹭蹭的追上已經走了一大段距離的唯一一,“恁,公子給你的,這可不是我想給的哈,我隻是執行公子的命令。”
一點也不給唯一一反應的機會,將食盒遞到她手裏,就急急忙忙的溜之大吉,活生生的襯托的她就是個魔鬼似的。
唯一一也一臉懵,她好像沒有做什麼讓他誤會的事吧。難道把他腦子紮壞了?
糕點都送了,那我送個藥也沒事吧!就當禮尚往來了。
唯一一抬手向著馬車一擲,她擲東西都是有技巧的,力氣使得剛剛好,不會砸到風清雲,也不會將馬車洞穿。
等風灼坐上馬車,拉好韁繩準備駕車時,一陣勁風從他的耳頸飛過。
不好,暗器!
忙側過身,去看風清雲的情況,“公子,沒事吧?”
風清雲拿起穩穩落在他身側的兩瓶藥,上麵還有用法用量,尤其當他拿藥時才發現馬車內壁竟然還有字——回禮。
“無事,咳…咳…”風清雲拿出最後的力氣,“趕緊進城!”最後四個字感覺就像吼出來的,然後就暈過去了。
風灼看到公子暈過去了,再也不敢耽誤,忙抽著馬車去往最近的藥王穀分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