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將筷子伸向垂涎已久的魚肉,這好像是叫紅燒水煮肉吧,剛剛聽那小二是這般介紹的。
哇!這也...也太好吃了吧!
我這些年都在吃些什麼師尊做的黑暗料理啊!
內心翻騰無比,表麵風平浪靜。
唯一一:“小孩,你慢點吃。你長期食不果腹,突然暴飲暴食,脾胃會承擔過負。”
正在瘋狂進食的狗蛋聽此言,頓了一下,如果忽視對麵的人囫圇吞棗的口齒不清,和雖大快朵頤但是依然渾身上下散發著清冷的氣質,沉默的稍許,果然吃飯的速度慢了下來。
但是會格外避開對麵的人,比較喜歡的菜肴,長期的流浪生活已經讓他學會的觀察入微。
等桌上的菜都嚐得差不多的時候,唯一一落筷了,之前被師尊黑暗料理荼毒的時候,她已經習慣了半飽了,這一時半會也改不過來。(畢竟師尊的手藝實在是不敢恭維)
她將她之前在森林裏找的果子拿出來,自己四顆,給對麵的狗蛋五顆,小孩子嘛,太瘦了,還是白白胖胖的好看些。
她不知道之後的她一直立誌於將兩個小孩養得白白胖胖的,兄妹倆吃得都是一樣的,各種用度也是一樣的,但是狗蛋呀,怎麼都喂不胖,隻是身上的肉更加緊實,讓人看著更加挺拔;反而是妹妹真的被她喂成了一個肉團子,可是等著小菇涼慢慢長大,她又開始後悔了,小菇涼家的最愛美了。
唉,可愁死她了。
狗蛋看著唯一一停筷了,他也停了,就那麼規規矩矩的坐著,唯一一遞果子的時候,他連忙傾身接過。
唯一一:“你不用如此拘謹,今日是因你如今的身體情況,實在是不宜太過果腹,你這半飽剛剛好。往後不必跟我一同停筷,我隻是習慣使然,你可根據自身日日增加進食量,直到飽和。”
狗蛋:“好的,姐姐。”
看著對麵明顯還是十分拘謹的狗蛋,唯一一打趣道:“呐!這個果子可好吃了,快嚐嚐。”
這也是她第一次帶孩子,過往她都是懸心崖上最小的,他們都遷就她,還真沒這方麵的經驗。
想了想,“對了,小孩,你可有名字。”
好像當時他說了他叫什麼名字,但是唯一一平常對自己不感興趣的事都不怎麼記事,隻記得他的妹妹好像叫什麼小寶,他的名字倒真的不記得了。
狗蛋眉眼退縮,眼睫輕顫,雙手緊握,一個勁的使勁搓著,在那本來泛黃的手上留下一淺一白的暗印,臉憋得通紅,才慢吞吞的吐出,“狗...狗蛋!”
唯一一當然知曉狗蛋的心理活動,她本不欲多管閑事,但是竟然已經接納了兩兄妹,她理所當然將其劃為自己人,她自然是會一管到底的。
手抵著唇,看著窗外的街市繁景,緩緩開口:“嗯...是個不錯的名字,好養活。”
她知曉一般的平頭百姓都會在小時候給孩童取一些賤名,俗稱賤名好養活。畢竟她當年可也是有個小名的,福娃。
還是後來被師尊領回懸心崖上半年後,師尊問她可有想喚的名字,這福娃日後就作為你的小名。她猶記得當時她是怎麼對師尊說的,“師尊,我日後要做就做唯一,不要在做他人的備選。我,福娃,日後就叫唯一一,隻做那唯一的炙火,讓那些曾棄我如敝履的人,追悔莫及。”
將杯中搖晃許久的佳釀,一飲而盡,走到窗前俯瞰著街上的形形色色,像當初師尊問她一般問狗蛋。
當時跪首在麵前的人,狗蛋當時也是觀察到這位小姐眼中,並沒有尋常人眼中看到他們這些乞兒時嫌棄的眼神,反而是清澈透明。
於是他賭了一把,他迫使麵前的人收下了他們,他剛剛如此小心謹慎也是怕惹得麵前的人不高興,會趕他們走。
他倒是無所謂,但是他的妹妹還在病中,他不能棄妹妹的安危不顧,他知道麵前的人懂醫術,他必須要抓住機會。
狗蛋開口:“狗蛋沒有什麼見識,請姐姐給我們兄妹二人賜名就好。”
“行,我呢,名字很好記,就叫唯一一,唯一的唯,唯一的一,日後你們就叫我一一姐吧!嗯...姓氏的話就跟我姓,至於名字嘛...你日後就叫唯進,希望你日後可以不畏前路艱難前進,一路披荊斬棘,重新活出一番天地;”
停頓半晌,唯一一笑魘如花的又拿起桌上的酒杯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向唯進舉杯一飲而盡。“而你妹妹嘛...就還是用她之前的名字好啦!小寶...小寶...唯小寶!希望她日後無憂無慮,一輩子做被她兄長嗬護的花朵,茁壯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