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苑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對於此人的厚顏無恥她再次刷新下限,“嘖~對你來?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的生命可以換回我覃家滿門56口人?陳桂煥!你是不是陳桂陳桂叫久了,都忘了你本名了?忘了你曾經對我做過什麼?你憑什麼以為,你隻過了幾年苦日子,就可以抵你曾犯下過的罪行。”
“我…”最終陳桂迸發厲色的血光,被無盡的黑暗吞噬,轉述為落寞、哀傷、悔恨,他再也無法發出任何聲響,仿佛咽喉有著一片片刀片,說一句話就疼痛無比,還帶著血絲。
“我誰也不是,就是一個罪人。阿苑,我求你,求你…不要傷害我的族人,你有什麼怨,有什麼恨?直接發泄在我身上。”
覃苑仰頭,直到眼角的淚珠劃下,低頭俯視陳桂,“我說過事一日辦不成,就殺你一個族人。陳桂煥,你知道的,我從不說笑。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徒留陳桂一人繼續跪在流芳苑,覃苑煩躁的飛身上屋頂,往著得月樓的方向而去。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就受不了了。
那當初在她滿腔愛意之時,將她拉入泥潭,絕望,無助,所有的所有。
她是靠著這滿腔的恨意,如今才在這世上苟活。
覃苑發誓,她勢必會讓他們下去陪你們的,放心。
56口人,那就受56年的折磨之後全都一起下地獄吧!
*
隨著武林大會的臨近,赤壁城裏的人越來越多,各大酒館客棧都是人滿為患,即使得月樓的消費不是普通人可以消費得起的,亦是如此。
等唯一一從醉月閣出來,就被唯小寶拉著去樓下風灼包廂,在那裏風清雲和二師兄言燁已經相談甚歡。
將小寶放在一旁搖千上坐好,讓著唯進陪著玩,這才走到圓桌坐下。
而在唯一一坐著那個位置,早已有一杯被沏好的茶水,唯一一對著風灼點頭打了個招呼,“風灼,你這辦事效率可以啊。”
這時還沒有開始上菜,風清雲和言燁正在對弈,瞧著原本相談甚歡的兩人,都開始蹙眉。
風清雲習慣性思考問題時將大拇指放在口齒之間撕扯,這是他慣來思考問題時會做的下意識的小動作,想來他自個從沒有注意過,不過如今他畢竟是唯一一的病患,唯一一即使從沒有注意過他,但是他這種動作做多了,唯一一也便也有了些許印象。
言燁呢?雖然唯一一之前沒有與他有過過多接觸,他對於他的了解僅來自於小師兄和小師姐之前對他的吐槽中,但是昨晚談話中她可以百分百將視線放在他身上的,隻不過做得比較隱秘,但是她也發現了,二師兄思考時或者煩躁時,會下意識搖動手上的折扇。
看來他們之間的博弈陷入了僵局啊。
唯一一裝作不經意的端著茶杯,傾身彎腰去拿另一側的瓜果,然後非常不小心的將茶碗打翻,杯中的水漬霎時鋪滿圓桌,離棋盤就差分毫,但就是沒有沾染到棋盤半分。
正時,言燁和風清雲的注意力都被唯一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