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去,那些黑色的屍蜮,就像潮水般從洞口裏傾瀉而出。..m
黑壓壓的一大片,看得我頭皮發麻。
不要說這些隻是小型的屍蜮,最大的也隻不過巴掌大小。
就算隻是它們,都能把我們給吃個幹幹淨淨。
而且最倒黴的是,我們幾個人就在那石門之前,回去的路都已經被那些蟲子給完全堵死,想要跑都沒門。
不過好在這一晚上,沒少經曆這些事,我的心理素質提高了不少。
看到這些蟲子,也就是一種生理上的不適,跟我在村子的玉米地裏,看那些蝗蟲沒什麼兩樣。
我握緊了匕首,做好了跟那些屍蜮搏鬥的準備。
其他人也都紛紛轉過身子,現在都顧不得尋找打開石門的線索。
那些蟲子就好像是千軍萬馬,我們幾個人靠在一塊,不知道該怎麼辦。
梁二忍不住罵了一聲說:“老子走南闖北,碰上那些黑吃黑的,眼睛都不眨一下。沒想到今天,竟然讓這些蟲子給堵了生路。這要是傳出去,名聲怕是就毀了。”
別看我們是摸金校尉,說到底也算是跑江湖的人。
人在江湖走,最看中的那就是一個名聲。
尤其是幹我們這一行的,碰見大點的墳頭,有的時候還真得跟人合作。
就拿這次掌舵的請來了上官紅來說,那是掌舵的在江湖上名聲響亮,這才能請的動人家。
假如是梁二開這個口,怕是就得吃個閉門羹。
萬一我們真在這裏折了,傳出去肯定是讓人笑話。
幾個大活人,還讓蟲子給收拾了,貽笑大方。
“早知道帶點炸藥進來,給它們全炸死!”王南攙扶著王北,臉色也相當不好看。
“這麼多的蟲子,恐怕炸不完,指不定連這地宮都得塌。”掌舵的搖了搖頭。
我們這一行,炸藥這玩意不到萬不得已,真的是動不得。
如果火藥的量稍有差池,那整個地宮都塌,所有都得埋在裏頭。
就算是正兒八經的考古,也不可能用到這玩意。
除非是那些不怕死的,那性命就完全交給老天爺了。
“你們發現沒有,它們好像並沒有著急來攻擊我們。”梁大冷不丁說了一句。
我也這才反應過來,那些屍蜮在我們麵前密密麻麻一大片,卻都沒往前再進一步。
哪怕是後來出現的三隻大型屍蜮,也都在遠處觀望。
“難不成這些蟲子成精了?”梁二摸了摸腦袋,“它們是想折磨我們一會兒,然後再動手?”
“你小子一天到晚就會放屁!”掌舵的沒好氣罵了一聲,“還不快點想辦法,在這裏說些沒用的!”
上官紅看了看那些屍蜮開口說:“不管什麼原因,我們得抓緊時間,找打開石門的線索。要不然等它們真的要吃了我們,就晚了。”
“對對,找線索!”梁二趕緊轉過頭,打著手電,在石門附近到處尋找。
王南跟梁大兩個人,得攙扶著王北,而且梁大還受了傷,掌舵的就讓他們先盯著那些屍蜮的動靜。
我也趕緊尋找,可是這石門真的很突兀,光禿禿的周圍什麼也沒有。
梁二有些不耐煩,他拿著自己的短刀說:“掌舵的,實在不行咱們把這漢白玉給鑿了!”
“鑿?”掌舵的用手電敲打著石門,“先不說這漢白玉的硬度,你瞧瞧這石門這麼大,用腳丫子想也知道得挺厚的吧?我們手裏現在都沒什麼工具,要鑿的話,得鑿到哪年?還沒等鑿穿,我們就先被吃幹淨了。”
眼前這道石門,我確實不了解。
不過關於古墓裏的封門石,在鋪子裏師父卻講了不少。
古人下葬,尤其是王公將相,那都是要用厚重的封門石,將墓穴徹底的封住。壹趣妏敩
而那些負責建造地下陵寢的工匠,很多都會留在裏麵陪葬。
最後由兩個忠心耿耿的仆從,把封門石給封好,讓外人從外麵,根本無法輕易地打開。
要是在厲害點,配合那些狠毒的機關,從古至今不少盜墓高手,摸金校尉,都得跟著墓主人陪葬。
而我眼前的這道石門,顯得格外突兀,這地宮建造的,跟普通的地下陵寢也有相當大的差別。
在好奇心的趨勢下,我用手電照在了石門之上。
起初還沒有任何的發現,可跟著掌舵的手電那麼一晃,竟是在石門上發現了一些字!
“掌舵的,石門上有字!”我趕緊激動地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