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腦袋嗡的一聲,心中暗罵

‘該死的煬泰,讓你看著他,怎麼讓他溜出來了?’不好,他既能到此,莫非真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原因?

多加小心總是沒錯,要趕緊回大營,但願不會出事。想到這裏,六郎溜出柴房,翻上屋脊,直奔城外飛奔。

可是到了城下,才意識到如不潛入河裏,就得平明開城門才能出去。

六郎此刻又困又乏,饑腸轆轆,但是為了早點回營,隻好再次下了護城河,潛水遊到原來那個鐵欄杆處,照著來時所作,出了城下水門後,把牆磚複位,然後又抓起河泥將縫隙填滿,才趁著月色昏暗,一口氣跑進了天台山。

一進山,六郎就加快了速度,將絕世輕功運至十成,穿山越嶺,無奈他一天一夜都沒進食,昨晚大雨瓢潑之中力拆水門,耗費了大量體力,

幾十裏山路堪堪走了一個多時辰。回到營中時,天還沒亮。

一進帳,六郎劈頭就問楊泰:“俊平在哪?”

楊泰滿頭霧水,

睜大眼睛:“不是在六哥你的帳中睡覺嗎?”

“你自己去看!”

六郎露出少有的怒容,拉著楊泰就往自己帳中走

進了中軍寢帳,就見一個人躺在簡易床榻上,蒙著頭麵朝裏而臥。

楊泰立刻來了精神,說道:“六哥,你看,那不是他?”

六郎搶步上前,一把掀開薄被,就見四五個大枕頭骨碌碌滾落下來,接著一個人形的紙板也掉了下來。

六郎冷笑道:“楊泰,你怎麼說”

楊泰撲通跪在地上,大叫:“六哥,我可真是冤枉,我是親眼看他睡著了才離開,中間我還回來好幾次察看他,都見他一動不動,還是原來的姿勢,鬼才知道他什麼時候溜的?

“你呀,就是腦袋缺根筋,要是個活人,怎麼可能睡覺的姿勢幾個時辰不變?”

六郎說完,看著楊泰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又氣又樂,

吩咐:“快去傳令,拔營”

“六哥,我們今天就攻打台州嗎?”

“誰說攻打台州?

我是說情況有變,要換地紮營”

六郎布置了任務,視察了全營,除了俊平和他的坐騎不見了,

其他毫無異樣。

再就是發現自己畫的圖樣少了一半。

六郎心中疑惑頓起,現在就等著京城四哥的回信,才能對這個梁監軍作出判斷。

一天未眠未食,

泅水加上暴雨,渾身上下是一身泥湯,

從小就愛整潔的六郎覺得難受無比,趁著眾人收拾輜重,拆帳篷的空當,獨自一人來到紫凝穀最隱避的山澗處洗浴。

山裏的初春淩晨,還是寒風刺骨,六郎來到澗邊,先用樹枝枯木搭成一個架子,升起篝火。

脫guang身上肮髒的衣褲,先把它們洗淨,晾在篝火上,將準備換上的幹淨衣物也搭在樹杈,

六郎解開發髻,

一頭紮進清澈見底的山澗中,

盡情地洗滌身上的汙濁。

天上的月光已經十分暗淡,東麵山峰的頂上隱隱露出幾點魚肚白,看來噴薄的旭日就要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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