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咱們那個不到十歲就主動前去和親的二皇子,哼,如今還有臉回來,真是恬不知恥!”
“不是吧,二皇子和親的時候才多大啊,你這都能認出來?”
“嘁!當年我和親的時候我看見了,就那長相......看一眼你也忘不了!”
“不過,他怎麼突然回來了,而且還是孤身一人,場麵連個省親的公主都比不上啊!”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被人家掃地出門了,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人群中瞬間爆發出一陣哄笑。
沒一會兒,又有人說道:“真是我們北安王朝的恥辱!死在外麵還好說,都過了這麼多年了,又死皮賴臉的回來,把咱們北安王朝的臉都丟光了!”
“丟人,還是皇子呢,一點皇家尊嚴都沒有!”
“就是......”
......
北安皇宮。
清和殿內,正燈火通明。
殿外一群宮女太監隨時準備上前侍奉。
皇上、皇後和太子本該其樂融融的享用晚膳,此時卻一個個表情怪異。
皇後慕容淑賢,伸手給皇上夾了一筷子菜,故作無事的笑道:“陛下,這是日前番邦進貢來的碧玉果,不僅於修行有益,還能安神養魂。陛下平日裏公務繁忙,要多吃一些才好~”
“嗯!”
皇上祁北疆表情凝重的輕聲回應了一下,然後吃下那顆碧玉果。
入口即化,一股舒爽的感覺瞬間傳遍四肢百骸,讓祁北疆的表情都舒緩了幾分。
見狀,皇後馬上給太子祁興安遞了個眼色。
太子立即會意,放下筷子,小心翼翼的詢問道:“父皇~”
“嗯?”
“二弟歸國數日,近期更是非議不斷,兒臣......”
“你想如何?”
祁北疆的雙眼本就狹長,眼睛一眯更讓人深感喜怒無常。
祁興安一拱手,麵露苦澀道:“兒臣願歸還二弟的太子之位,以堵天下悠悠眾口!”
“安兒,你胡說什麼呢!你父皇本就因為這件事心煩不已,你還在這兒添亂!”
慕容淑賢板著臉嗬斥了一句。
“母後,兒臣也不想用此事驚擾父皇的,實在是......唉!”
祁興安連忙起身告罪,歎氣道:“被逼無奈啊!”
祁北疆猛的睜開了雙眼,“誰逼你了?”
“呃......沒、沒有,隻是......”
說著,祁興安小心翼翼的措辭道:“隻是獨孤將軍讓他兒子來......來提醒了兒臣一句。”
“哈哈哈哈......”
這笑聲讓皇後二人都聽出了陣陣心寒。
片刻後,笑聲戛然而止。
祁北疆臉上如同掛了一層冰霜一般,冷冷的說道:“好一個......‘提醒’啊!”
......
翌日!
大將獨孤克敵與其子獨孤羽被翻出數十項罪名直接押入天牢。
不過,這件事並未引起太大的波瀾。
另一邊。
在皇宮深處的柴房之中。
一位衣著破舊的男子皺眉醒了過來。
略顯寒酸的穿著依舊掩蓋不住那絕美的五官,倒是平添了幾分蕭瑟孤絕之美。
剛睜開眼,腦海中就響起了無數的嘲諷與謾罵。
不僅如此,一股不屬於他的記憶像潮水一般湧入了進來。
“唔!”
祁天痛苦的呻吟醫生再次昏了過去......
當他被吵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早上了。
傳旨太監都嫌棄柴房裏麵髒,所以在外麵宣了口諭。
看著再次恢複平靜的柴房,祁天複雜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
“上朝?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