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試著走了走,腳一觸地就忙抬起,齜牙咧嘴地搖頭,“不太行,扭著了。”
奕行隻好一手扶著她,回頭看向神態瘋癲的婦人,眼裏閃過疑惑。
在他的印象中,副本裏除了逃生者,就是狩獵者。
這婦人一來就追著玩家打,實在不像逃生者,可也不像狩獵者,她太弱了,仿佛一推就能倒。
“她應該是是NPC。”玩家低聲道。
“NPC?”一個奕行不懂的詞。
“就……類似於副本裏的原住民。”玩家換了個更好理解的說法。
這種以狩獵逃生為規則的副本,還會有原住民。
奕行看向瘋女人時,瘋女人混亂的視線也漸漸集中到了他臉上,她目光微動,隨即更用力地抽動被奕行握住的掃把。
“走!你們都走!離開村子,這裏不歡迎你們。”
“我們倒是想離開,可沒‘鑰匙’怎麼走?”玩家悄悄嘀咕。
奕行有些苦惱。
瘋女人不是逃生者也不是狩獵者,他不知道該怎麼對待。
如果他放了瘋女人不管,她肯定會繼續追打。
玩家腳扭了,難以行走,根本擺脫不掉她。
愁。
“你為什麼要趕我們離開村子?”玩家習慣性跟NPC問話,收集線索。
瘋女人看著他們,渾濁的眼睛忽地流下淚來,“珍珠,媽媽把你養大,從小小一團,養到這麼大,你喜歡畫畫,媽媽也供你畫,你……你居然要跟著那個混小子離開!”
女人的目光驟然凶厲,鬆了掃帚對兩人抓打,“好!你走!走了就別再回來!別回來!”
奕行把掃帚遠遠丟開,護著玩家後退。
玩家看到瘋女人手抓撓到奕行的手臂上,頓時也氣了,“你打我就算了,還打我崽?我跟你拚了!”
奕行:“……”
瘋女人根本沒傷到他,他抵擋得遊刃有餘,反倒是玩家動起來後讓他壓力倍增。
他不僅要應付瘋女人的進攻,還要拽住站都站不穩還想往上衝的玩家。
正想著要不要用血蛛絲把兩人分開,奕行就聽到“吱嘎”一聲開門聲。
身旁雙層石頭房的門開了,一個穿著大黑襖子的小老頭大步走出來,“珍瘋子,你又跑出來傷人!”
老人個子不高,力氣卻挺大,不一會把瘋女人拽開,“你看清楚,這是外來遊客,不是你女兒!”
“海花!小洋!”
老人高聲喊了幾聲,似是叫什麼人的名字。
“快來!珍瘋子又跑出來!快給她弄回去!”
很快有人從四麵八方而來,幫老人製住瘋女人,將其送走。
老人走回來,笑著道:“嚇到你們了吧?真不好意思,那人腦子有點問題,她家也沒人看著,總讓她跑出來害人。”
“謝謝大爺,我們沒事。”玩家問:“她怎麼瘋的?”
“就……女兒跟混小子跑了,受到刺激,逐漸變得瘋瘋癲癲。”
老人似乎不太想談這個,他看了看天色,問:
“天快黑了,你們找到住處沒?要不來我家住一晚?我家有好幾間給遊客的空房。”
玩家和奕行對視一眼。
玩家微微點頭,壓低聲音道:“我們還沒有關於‘鑰匙’的線索,不知道要幾天才能離開,得有一個住的地方。”
奕行隻想去找食物,但身邊有個崴腳的隊友,需要一個地方安置,便點頭答應了。
玩家對老人道:“那給我們兩間房間,要相鄰的。”
“一樓隻有一間客房,二樓倒是有兩間相鄰的,隻是你這腿……”老人略顯遲疑。
“沒事,就二樓吧。”玩家知道自己的腿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