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海怪的新娘12(2 / 3)

濁液逐漸變大,一團如潑出的油漆一般傾倒在窗上,窗戶幾乎在瞬間消失。

另一團落在了那人頭上和觸手上,觸手消融,腦袋也消融。

“砰”的一聲,那個怪物的下半截身軀砸到了地上。

沒來得及動手的奕行:“……”

他算是知道以玩家那堪稱傻白甜的性格,是怎麼從一個個副本裏活下來的。

“嚇死寶寶了,那什麼怪物?章魚觸手,還有個喪屍一樣的人腦袋。”

玩家後怕地拍著胸口,隨即像想起什麼似的道:

“那個怪物身上的衣服有點眼熟,好像是漁村的村民,村民居然不是友方NPC?”

雖然奕行不認同玩家那把所有逃生者認作隊友的做法,卻必須承認她把樂園副本當遊戲,副本內角色當NPC的心態挺好。

至少不會為村民成了怪物而難過憤怒,也不會想著他們曾是人類而下不了手。

“你這張卡牌還能用多久?”奕行問。

玩家:“三次。”

奕行:“還有別的攻擊卡牌嗎?”

“有一張‘毒.藥’,和一張‘控水’,都是E級卡牌,攻擊性不強。”

玩家直接拿出了卡牌,做出讓奕行挑選的樣子。

奕行隻掃了眼,道:“你收好,我們先離開這裏。”

“崽,你不拿一張防身嗎?”玩家小跑跟上他,道:

“我一次隻能用一張卡牌,你拿上卡牌,我們可以多一份戰力。”

奕行好像又明白玩家是怎麼通關這麼多副本的了。

一天能製造三張卡牌,還會主動把卡牌分享給同行者,這樣的逃生者,不到不得已的時刻,與她同行的人都會盡量保證她活下來。

“不用了,我更喜歡用自己的能力,你保護好自己。”奕行帶著玩家來到賽車手門前,一腳踹開門。

窗戶開著,床上空無一人。

“誒?賽車手呢?”玩家看上窗戶道:“他已經離開了?還是被……”

玩家有些不忍說下去,無限樂園是一場死亡既死亡的遊戲,在遊戲裏失去一個隊友,就是真的有一條年輕的生命消亡了。

奕行沒吭聲,徑直走向房間裏的大木櫃子,將櫃門一把拉開。

櫃底躺著熟睡中的賽車手。

和玩家不同,許是賽車手並不認為自己會在漁村裏遇到什麼危險,他是脫了外套睡的。

但將他弄進櫃子裏的人不知是擔心外套留在外麵會暴露,還是擔心他凍著,竟將外套也放進了櫃子。

外套蓋在賽車手身上。

而外套上剛好粘著奕行留下的血蛛絲。

走過來玩家鬆了口氣,俯身拍了拍賽車手的腦袋,將他拍醒。

“你倒是會找地方睡,快起來,該逃命了。”

玩家看著賽車手搖搖晃晃地從櫃子裏爬出來,感覺他要用不少時間,便對奕行道:

“崽,我守著他,你先去叫總裁。”

奕行可不覺得總裁還在自己房間。

在他的感知中,留在總裁衣服上的血蛛絲正處在隔壁那戶村民家中,且自他醒來到現在從未移動過一分半點,很可能是總裁將外套脫在了那裏,或者對方發現了血蛛絲,將其拔除拋下。

但他還是出門,打開總裁房間的門看了一眼。

總裁的房間布置得跟賽車手的一樣,床上空無一人,窗戶大開。

奕行站在總裁房間等了會,直到玩家跟賽車手過來,才道:“總裁不在,樓下,也沒法走了,我們得從窗戶走。”

“我哥怎麼會不在?”賽車手已經看到了樓下那些似人非人的怪物,這會兒他神情慌亂,“他會不會是去樓下找水了?我得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