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看似妥協,實則是想讓那個清劍門的弟子加入其中,而且他應該就是二十一歲。可惡的方雲洲,遲早我會要你好看。”陸婉欣一拳打在酒樓的木柱之上。“隻是這第三人,我要到哪裏找。十日也不夠回到師門。”
正在她沉思之際,忽聽街道上一陣騷亂,她定睛看去,卻是一群夥計追著一名粗布青年:“嗯?是他?且去看看發生什麼……”她放下手中酒杯,縱身一躍,跳下酒樓,一路追至一條幽靜的小巷。她躲在柳樹之後,靜靜觀察。
“跑,再跑啊,我看你往哪跑。”仆人們將青年圍在一處死角,擼著袖子便要開打:“方家的東西都敢偷,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大哥,我錯了。我要知道是方家哪還敢,不知者不為過,還請幾位大哥放過小的。”青年畏畏縮縮地道。
“得罪方家,你幾條命都不夠活。弟兄們,上。”
“啊,不要。”青年雙手抱頭,大叫起來。
“住手。”突來一聲怒喝,停下幾人動作。
“嗯?哪個不要命的敢管方家的閑事。哎呦,還是個大美女。”領頭的夥計一臉色相,圍著陸婉欣看了一圈色眯眯地道:“想美女救狗熊?這樣吧,你陪哥幾個玩一玩,我們就放了他怎麼樣。”說著一隻手就摸向陸婉欣。
“找死。”陸婉欣本就厭惡好色之徒,又聽聞是方家,頓時怒火躥騰,抽出冷劍,一劍封喉。炙熱的鮮血自喉口噴出,命喪當場。其他夥計一見,嚇得倉皇逃竄。陸婉欣也不去追,徑直走向青年道:“你沒事吧?”
“你,你殺人了!”青年驚恐道。
陸婉欣瞟了那屍體一眼道:“他咎由自取,再說我是為了救你,方家要找人算賬,也會找到你頭上。”
“啊,你要栽贓嫁禍於我?”
“此地不宜久留,今天就離開江幕吧!”
青年長歎一聲道:“沒想到我也有被逼無奈的一天。”他從懷中掏出一卷書,遞給陸婉欣道:“我不想欠人情,這個送給你,算作答謝。”
陸婉欣有些不耐煩,心想這人怎麼這麼囉嗦,漫不經心地看一眼他手中的物件,等她看清書名時,突然震驚道:“天槍雲譜?你怎會有這等東西?”
青年淡淡地道:“從那些人店裏偷來的,我也看不懂,這本書很厲害嗎?”
“天槍雲譜乃是槍界名譜。原是一字槍樓帝君之物,當年他以天槍三式威震槍界三君四侯,是以位列三君之首。不過數十年前,槍樓發生內亂,帝君失蹤,他所持有的這本天槍雲譜也隨之沒了蹤影,沒想到會在此處看到。”陸婉欣似有深意地看著青年道。
青年大驚失色道:“這本破書竟有這麼大的來頭,不過,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難道你?”
“啊……這個,我是碰巧聽說書的人講的。前日我們一起聽過書的。”陸婉欣打馬虎眼道。實際上她第一眼看到天槍雲譜太過震驚,甚至讓她沒注意到自己在說什麼。“敢問名姓?”
青年略一沉吟道:“哦,在下慕清寒。”
“慕清寒,倒是個儒雅的名字。不過怎生做這苟且之事。”陸婉欣道,“還有那日,沒來得及問你,你是如何知道我是陸家之人?”
“江幕城中隻有兩家名門,而方雲洲既不認識,那麼當然就是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