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錦一覺睡醒,已是第二天清早。太陽初升,雨露未幹,最是一天清爽的進刻。
她看看身側,本應睡在那裏的人此刻並沒有在。
這麼早,他幹什麼去了?蘇錦也單是疑惑了一瞬,起床下地,換了衣服,到井邊,那裏已經有打好的水,擠好的牙膏入在杯子上,杯子裏也大半杯清水。杯子下麵壓了張字條,龍飛鳳舞的字跡。正是出自他手。
搞什麼啊?
蘇錦有些好笑的搖頭,還是小心的移開杯子,拿起下麵的字條。
“親愛的,當你看到這張字條的時候,說明你已經醒了,而我也已經出發不知多長時間了。”
肉麻。蘇錦眨巴眼,眼中閃現著幸福。同時,也對李少南留言的開頭不敢恭維,看到第一句,她腦海瞬間冒出好多場景——
“親愛的,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已經不人世……”
或“親愛的,當你看到這個留言的時候,我已經遠在他國異鄉……”
亦或“某某,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每個句子的都不一樣,但意思支大致相同,反正都是說的不離別,不論是生離,還是死離,都不是什麼好事。
蘇錦抖著紙條,眼神閃了閃,“這家夥,現偷現賣,都不知道更改一下。”
“算了,她大人不和小白菜一樣計較。”蘇錦搖頭,甩掉心中,因這個不詳開頭而引起的一絲不安,繼續看下去。
“嘛,先親一個。”
“嘔~肉麻。”不用去想,她腦海自動的調出他做這件事時可能,不一定會有的反應,她對著紙條假嘔一聲,接著看:“你最近辛苦了,親愛的。看到你辛苦,我很心痛。我聽王叔說山中的野雞蛋很補,所以,我決定,我要找到多多的野雞蛋,把你養的白白嫩嫩的。”
最後是簡筆畫的一區狼添著嘴,口水嘩嘩,邪惡的意味破紙而出。
“養的白折嫩嫩的,手感好,好吃,身體體力還增強了,耐吃。”
蘇錦黑著臉,把紙條丟進水池裏,看著字跡暈開,銀牙咬的嘎崩直響。而此刻正在山中,屏氣斂息盯著一隻兔子,挽弓搭箭,鬆手之際陡然一個噴嚏,箭尖順勢偏離,擦著一隻野雞翅膀而過。野難一聲驚吃,‘撲閃’著翅膀瞬間躥入草叢無影無蹤。
到嘴的野雞就這樣沒了。
李少南從藏身出來,摸著鼻子,很是無語。而另一邊,王叔也走出來,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沒事,小李,你先剛學會弓箭,射不準也是正常的。好了,我們去那邊看看。”
“好。”李少南一臉可惜,拔出剛射出的那支箭,跟在王叔身後向前。
他們走後十分鍾。在王叔藏身處往後十米的地方,一叢茂盛的灌木後,一個身影才堪堪起身。纖瘦的身板,溫柔的眉眼,一手提著相機,正是落天。
他狀似隨意,實際小心,盡量避免不留下任何痕跡的從灌木叢後走出,看著李少南兩人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片刻後,他轉身向王家村走來。
此時王家村裏,阿婆家。蘇錦已洗漱完畢,摸著咕咕叫的肚子來到廚房。
多年未有人住,阿婆家的廚房也是簡陋異常。鍋灶,兩副碗筷,一副老舊的半人高的案板,案板一頭放著兩三斤麵,然後,占據五分之人屋子的柴禾堆,這些正是昨天來是蘇錦看到的全部。
不過,今天案板上卻是多出了一個稀罕物。一個電飯煲,黃燈亮著,處在保溫階段。
蘇錦走過去,上麵又是一張字條,字條上的字跡於井邊的一樣。
“親愛的,這是你老公我親手為你煲製的愛滿滿密溢溢營養早餐,嗯,或許是午餐,一定要喝光光哦,這樣身體才能棒棒,我們才能盡情的嘿咻再嘿咻嘿。”
嘭!
“這個精蟲上腦的可惡家夥。”
順手把紙丟入垃圾桶,蘇錦氣休體的打開電飯煲蓋,再氣也沒法,她餓了總要吃東西才行。
又是一張字條。
蘇錦感覺到自己眼角在看到紙條的那一瞬間,狠狠的抽了又抽,手也是抖了兩抖。
“呼~”
深呼吸,再深呼吸。蘇錦努力的彎起嘴角,一臉凶光的拿起字條。
“錦錦,現在在你肯定特想咬是不是?我是很樂意讓你咬的哦,不過現在不行哦,我正在掏第N個野雞窩,現在,你乖乖吃飯,這樣才能有力氣,乖,嘛。”
“混蛋!”
蘇錦咬牙切齒,雙手上下飛舞,一秒間,手中的字條碎成一片,同樣歸於垃圾桶。
她覺的她現在就是案板的肉,他想怎麼吃就怎吃。她的抵抗力在他眼中,如同螞蟻撼大象般,弱小。這種任人施為的滋味,讓蘇錦的臉黑了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