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錦,你還在聽我說話嗎?小錦……”
電話那端,落天還在不斷的說著,蘇錦拿著手機的手隱隱在顫抖。
掛上電話,蘇錦曲膝坐在沙發上,雙眼無神。
事情怎麼變成這樣了?她說了,她不想聽,不想知道,為什麼一定要告訴她。
心是痛的,眼眶泛紅,淚便那樣落下。滑過臉頰,落入嘴角,有些苦澀,有些無助。
牆上的的掛鍾,時針轉動一百八十度,房間滿滿暗了下來。
蘇錦窩在沙發上,淚水早已幹,膩在臉上,有些僵。
片刻後,蘇錦吐出一口氣,緩緩的動著腿腳。
她窩的時間太長,腿部不通血,早已麻木成一片,現在一動,如無數細針在紮著一樣難受。
坐了整整齊有二十分鍾,蘇錦才緩過氣,也不開燈,就那樣摸黑進了浴室。
很快,裏麵傳來嘩嘩水聲,在昏暗的房間裏,顯的格外的清晰。
洗完澡,蘇錦做了一頓大餐,吃的肚子滾圓,才心滿意足的上床睡覺。
這一覺睡的昏天暗地,再醒來,已是第二天下午,情緒已經平緩過來許多。
蘇錦笑,人民大眾總結的療傷法,效果果然不錯。大吃特吃,吃飽了睡,睡醒了,心情便沒那麼的難受了。
窗外陽光明媚,窗外人群喧鬧,窗外,有人的笑聲是那樣的快樂天真,窗外……蘇錦赤腳下床,拉開厚重的窗簾,明媚的陽光透窗而入,刺的她睜不開眼。
今天,李少南依舊沒有電話。
蘇錦抓著窗簾的手,關節泛白,腦海裏,她和李少南相處的畫麵一幕幕,猶如發生在昨天。
“呼——”
蘇錦長出一口氣,甩掉腦子裏的畫麵,放空思緒。
“不想了。”
日子總要過下去,無論如何,在李少南回來之前,她都會等他的。就算結果……她也要聽李少南親口告訴她。
說她固執也好,自欺欺人也罷,她都要等李少南回來。
但是,如果李少南不回來,那麼,她便去找他,而想要找到他,第一步,便是去童菲菲那裏。
雖然問落天,可能會更加省事一些,但是,心底下,蘇錦並不想聯係落天。
對於落天,蘇錦心底是抗拒的,他每一次聯係她,還給她的消息都是她不願接受的,但每一次,落天都是那麼強勢的,不管她的感受,全部告知於她,讓她自欺欺人的立場都沒有。
“就當是給自己一個說走就走的旅行吧。”
蘇錦收拾好那天和李一一起去買的東西,她準備去找童菲菲。
李少南在學校從不來不會同學們湊群,就連宿舍也很少去。而童菲菲等人知道有李少南這麼一號人,也是李少南偶爾的去上課,加上是半道轉過來的轉學生,加上他帥氣天真的形象,大家才對他印象很深,知道班上有這麼一號的人。
但是,除了他叫李少南外,班上,加上老師,對於李少南也再無其它了解。
蘇錦想了很多辦法,想要查看李少南的入學信息,卻被學校以保護學生為由給拒絕了。
自始止終,對於李少南的了解僅在一個名字。
而她,對於李少南知道的多了那麼一點,隻是,多出的那麼一點,在正常情況看來,還有如對一個陌生人了解的多。
“是不是有些可笑?”
蘇錦握著電話,聲音很平靜,但這種平靜聽在蘇繡耳中,卻是如悶雷般,震的人生疼,卻喊不出聲。
到頭來,能聽她說的,她會對於說的人,隻有一個。
“我準備出去走走,看看外麵的世界,說起來,這麼多年來我好像還沒怎麼出去過。”
“你準備去哪裏?”
蘇繡問,她並不說蘇錦你怎麼那麼糊塗,對一個隻知道名字,幾乎都不認識的人,你竟然這樣的輕易的付出一切。
蘇繡不會這樣說,她的經曆告訴他,生活百態,人生千種,什麼都有可能,什麼都會發生,隻要你是人,有感情。
“那你相信阿天說的嗎?”
那時候,他們在孤兒院,落天就叫阿天,他沒有姓,蘇錦和蘇錦他們便這樣叫他,到現在,蘇繡依然這樣叫著,但是,蘇錦明白,自己的是喊不出的。
蘇錦搖頭:“我不知道。”
“……”
電話那邊,蘇繡歎了口氣,她也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一個是朝夕相處了幾個月的人,一個是失蹤了二十多年的小時候玩伴,相信誰,好像都不太靠譜。
“那你想怎麼辦?”
“我準備去他同學童菲菲老家看一看,說不定能找到童菲菲,知道一些關於他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