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快開門!”
門被砸的震天響,蘇錦看向乖乖麵壁思過的兒子,挑了挑眉,起身去開門。
門外的人倒是一刻也不停,見沒人在第一時間來開門,張口便罵:“大白天的躲屋裏都幹什麼呢,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啪!”
門應聲而開,生生堵住外麵謾罵的嘴。
開門的瞬間,蘇錦便掃視一圈,來人的情況盡收眼底。
敲門的是一個三四十歲的婦女,頂著一頭方便麵,臉的上的粉刷的比牆還白,濃重的眼線,紅豔的嘴唇,如果不是身材保持的還不錯,看起來真真當的起一死鬼肥婆二字。
此人手裏拉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說是拉著,不如說提著來的貼切。塗著紅豔指甲油的手提著男孩的後衣領,男孩幾乎是墊著腳,才勉強沒讓衣領勒到脖子。
男孩兩手拔著領口,鼻青臉腫,看著女人的眼神帶著懼怕。
男孩往外一步左右,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女性,一副黑框眼鏡,一身灰色的古裝套裙,********,尤其那一對堪稱‘胸器’的雙峰,不時隨著她扶眼鏡的動作上下一顛一顛,吸引了不少目光。
最後這人,蘇錦見過,還不止一次,知道他是蘇念班級新來的老師,叫陶瑤。
有陶瑤相拌,而且,看陶瑤的尷尬焦慮,看向她時欲言又止的表情,蘇錦心頭冒起一個想法,回頭去看自家兒子,自家兒子不知何時也走到門邊,正看著外麵鼻青臉腫的男孩,小嘴緊抿成一條線,臉無比的臭。
她家寶貝兒子生氣了,而且,這氣還不小。
蘇錦挑挑眉頭,自家兒子自個當娘的知道,能氣成這樣,對麵的小男孩定然說了或者做了什麼過份的事。
小的欺負她兒子,老的不分青紅皂白的上門張口便罵,看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蘇錦眨巴眼,既然都不是好東西,那她也就沒必要客氣。
短短幾秒間,蘇錦心思電轉便下了結論,調整下氣息,準備對麵人怎麼罵來的怎麼再罵回去,從頭到尾壓根就沒自覺到自己護犢子護的多徹底,壓根忽略了對麵男孩‘鼻青臉腫’,一副被修理的很慘的實實在在的證據,‘睜眼瞎’的認為自己皮沒掉一塊的兒子被欺負了。
“大白天的,你就滿大街的噴糞,自己聞不到臭就算了,也適當的顧慮下他人的感受。”
蘇錦抬手把一縷發絲順到耳後,動作優雅,神情高貴的好像說的是‘這茶泡的不錯’,而不是在罵人。
對麵的婦女沒想到蘇錦開口第一句便是罵她,愣了一秒,回味過來,臉頓時臭了,指著蘇錦,血盆大口一張,口水吐沫星子便震的蘇錦連連後退,一手輕扇不停。
“你說誰滿大街噴糞……”
“哎呀呀,這天還沒熱到需要人工降雨的程度吧,再說,說算熱到了這程度,那也不需要找這麼個重口味的人來吧,這嘴巴臭水的,隨便一噴,還有我們做人的生存空間嗎?”
蘇錦一邊說,還邊對陶瑤眨巴眼,那神表意思很明顯,就是在說:“是吧是吧。”
而她那一句‘我們做人的’幾個字還咬的分外明顯,隻要腦子不脫線,都能聽的出來,這個我們裏麵,並不包含其中某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