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已經給你們了,我要的人呢?”
蘇錦一邊往後麵窗戶挪去,一邊壓製心底的恐慌,努力讓聲音聽起來不那麼顫抖。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話,看她的眼神就像看砧板上待宰的魚一般,板上定釘,料定她毫無反抗之力,翻不出任何浪花。
門口的大漢眼睛盯在蘇錦身上,嘴上卻對另一邊走過來的兩個大漢道:“二子,這小娘們想跑。”
“嘿嘿,跑,必須得跑,我最喜歡貓戲老鼠的遊戲,看著老鼠到最後,氣喘籲籲無助絕望的眼神,我全身都止不住的興奮。”
蘇錦左側的兩個大漢聽到門口在漢的話,其中一個光頭,一麵慈眉善目的人神情頓時變了,扭著雙手,變著猙獰,眼底閃著壓抑的興奮。
變態。
蘇錦心底暗罵,卻聽光頭大漢身邊,和他並肩一起的那人道:“光頭,這麼一個極品,你委屈一下最後上,不然,以你那折騰勁,完事了兄弟們還怎麼吃的下。”
說話此人個頭稍矮,額前的碎發似遮未遮的擋在眼前,眼睛細長,不時有冷光閃過,纖瘦的身板略顯病態,整個人給人一種陰鬱的感覺。
他話一落,光頭便嘿嘿一笑,盯著蘇錦,隨時要撲上來的樣子,喉結上下快速移動,道:“那你們可快點,記得留手,別玩壞了。”
門口大漢嘿嘿一笑,對瘦弱的青年咧出一口白牙,浪笑道:“二子先來。”
二子一聽自己先上,雙眼盯著蘇錦,眼底止不住的閃過興奮,嘴角勾起,但勾到一半,卻被門口大漢接下來的話給打回原型,甚至要往下猛拉一截。
“我要先來,怕是你們等不及,二子先來,咱哥們就一支一煙的功夫,哈哈。”
說完,門口大漢和光頭對視一眼,毫無顧及的揚頭哈哈大笑。
“刀疤,你找死。”
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被人這樣說,還是當麵毫無顧及。刀疤話落,二子當場麵都黑的通透,手往腰間一摸,蘇錦隻覺的眼前一花,再看,便見二子手中的片刀已經舉到刀疤眼前。刀長一尺有半,寬三指,刀頭弧度圓滑,刀尖銳利無比泛著冷光。
刀尖劈在眼前,刀風刮過光頭麵頰,光頭也不禁神色一正,向後疾退,一手摸向腰間。
二子一刀劈出,光頭退一步他進一步,冰冷的刀尖始終保持著離光頭三厘的距離。
蘇錦在一旁看的盡心膽寒。眼前幾人明顯不是一般的流氓混混,說不定是精於綁票的組織,隨身攜帶武器不提,單就二子拿刀出手的速度,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再看刀疤大漢,雖然神表謹慎,但眼裏並無恐懼,應對嫻熟,兩人恐怕是長期打鬥,水平伯中。
果然,光頭瞥一眼兩人,神情毫不在意,甚至還有些不耐,見兩人你來我往過了兩抬,但出聲阻止道:“你們兩人煩不煩啊,刀疤,以後把你嘴賤的毛病收起來,二子,想殺刀疤,先把自己的能力提上去,這樣一打不著,二打不著的,你們不煩,兄弟們看著都膩了。”
光頭估計在眾人心中份量不輕,刀疤二子聽了他的話,冷哼一聲,皆收了刀,兩兩相對,怒瞪著對方,卻不再動手。
可惜。
蘇錦心底暗歎一聲,雖然明知行不可能,但還是期待有那麼一個兩個腦殘,不管不顧的大大出手,最終兩敗俱傷。
但是,丙從都收了刀,眼看著這一期望是落空了。
不過,蘇錦兩眼瞪著前方,眼角不著痕跡的向後看了看,心下更是警惕,好在,她已經到了窗口,雖說這是二樓,廠房建的比一般高出不少。但跳下去摔死,也絕對比落在這些人手裏強。
蘇錦心念轉動間,人已經到了窗口,眼角往下望了望,頓時一喜。離窗一米半左右的高度,竟然有一根四十厘米左右的凸出鋼筋。
有這麼根鋼管,她有信心,落地之後,她還有一跑之力。
不動聲音的深呼一口氣,蘇錦心裏默默計算一下角度力度,微蹲下身子起跳的瞬間,一個聲音突然響起,硬上讓她愣在那裏,再醒神,時機便已經錯過。
側跑兩步拉開與右側人的距離,蘇錦看著突然出現在的人,神情警惕。此人相比別外三人,在蘇錦眼裏,算的上是正常的人,一抓一大把的平凡相貌,不高不低不胖不瘦的身板,聲音略顯低沉,卻遠沒有達到一聽便能辨識出的程度,一身常見的衣裝,整個人隱藏在大廳柱子的陰暗處,無聲無息,如果不是他自己出聲,蘇錦根本不會發現,在她右側的三步處,竟然還藏有一人。
蘇錦看著來人,眼神閃爍。此人平平淡淡的站在那裏,給她的感覺卻說不上來的壓抑,而且,蘇錦就是相信,如果剛剛此人要抓她,那是輕而易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