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雅啊,明天就要手術了吧。”對麵立刻換上了和對前妻完全相反的語氣,“緊張嗎?”
迪雅搖了搖頭,“不緊張。”比起自己能否痊愈,她更擔心未來可能對家人造成的負麵影響。
“哈哈,要的就是這種心態。”希格斯的語氣聽上去很輕鬆,“手術一定會成功的。爸爸對你有信心。”
“嗯,謝謝爸爸。”小女孩用力點了下頭,“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啊,這麼認真的樣子。”
小女孩悄悄望向賭氣地走到一旁的媽媽的背影。
“什麼時候,我才能再見到爸爸?”
電話那邊沉默了。
“如果能見到爸爸,我一定會更加更加努力,早日恢複健康,不會再給爸爸媽媽添麻煩。”
聽到這句話,瑪麗刷地轉過身。
“媽媽,你還有什麼要和爸爸說的嗎?”小女孩捧著聽筒,仰頭看正在拿袖子抹眼淚的媽媽。
瑪麗愛憐地摸了摸女兒的頭,接過電話。
趁爸爸媽媽講電話的時機,迪雅稍微離媽媽遠了點,來到樓梯口與病房走廊的交界處。
那個少年說晚飯時候見,不知道他來了沒有。說不定發現病房裏沒有人,已經走了吧。
電話又持續了大約15分鍾。越洋長途電話很貴,能講這麼久,一定是在說什麼重要的事。但迪雅並沒有偷聽,她怕養父母的聊天內容引發更多的胡思亂想,影響明天的手術。
聽到掛斷電話的響聲,小女孩轉過身,看到媽媽臉上難得露出了喜色。
“你爸說了,等你出院,他就過來陪你。”瑪麗牽起女兒的小手帶她回房,“餓了吧,媽媽這就去打飯。”
和之前幾次一樣,媽媽前腳出了病房,那個少年後腳就溜了進來。
他一進門,迪雅就說:“小哥哥,你好像電影裏的間諜哦。”
名叫傑瑞的少年今天又換裝了,這次穿的是一套頗為正式的酒紅色絨麵西服。
“如果我們的思路一致,間諜是褒義詞哦。”他彎起眼笑了,“又聰明能幹又英俊瀟灑又神秘莫測,謝謝誇獎。”
小女孩呆滯了一瞬,“……不客氣。”我隻是想說你每次都神不知鬼不覺地偷溜進來,像偷米的耗子似的。
“那麼,日記可以交給我了吧?”少年伸手。
迪雅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著他的眼睛。
“我的手術是明天。和小哥哥聊天,說不定這就是最後一次呢。”小女孩望向緊閉的百葉窗,“如果不能繼續和小哥哥做朋友,給你日記本也沒什麼意義吧。”
“原來迪雅小妹妹擔心的是這個。”少年伸出手捏了捏迪雅圓嘟嘟的臉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明顯做過美白的牙齒,“放心吧,我保證不會忘了你這個朋友,那本日記就是我們友誼的證明!”
被少年捏到痛的小女孩倒抽了一口冷氣,發現力量上無法掙脫少年的魔爪,便像要甩掉這塊牛皮糖似的急道:“日記本不在這間房裏。”
少年果然鬆了手,暗棕色的雙眸微微睜大,“在哪?”
“小哥哥你不是最喜歡玩遊戲嗎?所以我特別想出了這個點子。”迪雅撫摸著被捏紅了的小臉,“日記本就放在這棟住院樓的某處。如果你找到了,我就正式承認你是我的朋友。怎麼樣?”
少年眼神一暗,“你剛才說的……是實話嗎?”
“當然。”小女孩點頭。
“嗯……這個挑戰,我接受了。”
說完,他打開門往外走,關門前望了一眼坐在床上揉著臉的小女孩。
“要好起來哦。”少年眉眼彎彎,“我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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