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蕭慕春也在其中,目光觸及,見他將頭低下,劉延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沒有再提之前的事,走上前大聲道,“很好,你們留下了,或許是想到回去之後也沒了先前的位置,或許是怕一走了失了麵子,這些我都不管!
隻要你們留下,我劉延昭便會實現剛才的諾言,讓你們成為敵人聞風喪膽的兵王,即便是陌刀衛,也不能匹敵!”
陌刀衛三個字讓人群出現少許的騷動,很多人眼中浮現出置疑,劉延昭也懶得去理會了,因為隻要堅持下去,事實會證明一切。
接著,按照事先的盤算,劉延昭將一百人分成了十個隊伍,十人一組,人數不容易引起敵人注意,並且行動時也能有個照應。
不過在隊長的位置上,劉延昭並沒有指定人選,這些兵來自各營,雖然官職大小不一,其實私下裏也不見得是相互服氣。
而在軍隊中,要想服眾,拳頭是最快捷的方法,所以劉延昭直接將校場劃了十塊區域,讓他們以武來奪位。
如同打擂台的形式,最後留下來的便是勝者。
於是乎,校場上頓時熱鬧起來,讓來查看的劉延平都不禁失聲而笑,在遠處搖了搖頭後,便不管劉延昭的所為,帶著人離去了。
大半個時辰後,隊長人選敲定了,七郎也爭得一個,卻是讓劉延昭有些意外,起初覺得七郎心性還未成熟,本想將他換掉。
但是猶豫了稍許後,劉延昭還是打消了這念頭,畢竟七郎需要成長的過程,有他在,也能照應幾分,自不會發生大的亂子。
“記住,這裏沒有伍長,夥長,隊正等稱呼,選出來的十人便是你們的隊長,而我則是教官,日後待你們通過訓練,將軍自會給你們單獨授旗!”
旗幟,唯有精銳才能擁有,這二字比兵王和勝過陌刀衛更能起作用,頓時讓所有人麵露憧憬之色。
清晨,‘銳’字營的操練還未開始,劉延昭早已一身甲胄的立在校場之上,昨夜一宿未眠,卻半點睡意全無。
他的身前,是一百人,很顯然,也是精神抖擻,今日便要開始所謂的特訓,即便對兵王什麼的不指望,但至少心裏還是想著授旗,被將軍所重視。
“都隨我走!”
一聲低喝,劉延昭率先跑了出去,特訓還是要從體能抓起,配合著士兵所具有特長,因而負重跑成了首選。
身上的盔甲雖然是有數十斤,對於當兵的漢子起不了作用,但若是長時間的奔跑那效果就不一樣了,那時,每一片鐵片都會覺得異常沉重。
從出了城門,到了雁門關之外時,一群人便有種不祥的感覺,沒想到劉延昭除了要跑步之外,竟然還要登山。
因為體能存在差異,撐不下去的人也有,不過見其餘之人還能堅持,這些人都咬著牙繼續邁動步子。
第一次訓練,劉延昭也不敢太過,若是傷了兵士,可是得不償失,因而到了該休息的時候,他也會停下讓眾人歇息一番。
至於午餐,山林之中,走獸無數,倒也省的麻煩,直接讓人打來烤著吃,一來可以補充能量消耗,二來節省銀餉。
大快朵頤的吃著烤豬,這也是他們第一次覺得劉延昭的好,不過聽到歇息半個時辰之後繼續來回登山,不禁都是麵露苦色。
這次,山中訓練持續了三天,因為有幾人受了傷,劉延昭不得不帶人往關內而去。
三天裏,眾人之間的關係融洽了許多,因為劉延昭除了訓練之時嚴厲無比,其餘時刻,與士卒相處還很是和睦,半點架子都沒有。特別是每天晚上,都會在圍在火堆旁將一個時辰的三國演義,讓這些向往跨馬持刀殺敵的漢子聽得熱血沸騰,如癡如醉。
“教官,我們小隊是不是第一?”
路上,蕭慕春扯著嗓子朝劉延昭問道,經過之前的別扭之後,倒是率直了許多,也難怪他能做到隊正,除了身手了得之外,性子也很率直,適合與人打成一片。
在山中,除了白日的體能訓練之外,在夜間,十個小隊在不同的地方駐紮,時常有著突然襲擊,勝敗劉延昭都命人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