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籌莫展之際,我突然瞄到了地上的那些裝備,打開其中的一個背囊,居然讓我翻到了幾根軍用熒光棒。
熒光棒的照明效果雖然差了點,但好歹比兩眼一抹黑要強,我掰亮了其中的兩根,又順手抄起一把工兵鏟,一頭鑽進了山洞。
洞裏的溫度比外麵低了很多,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等我進洞以後才知道,自己還是高估了熒光棒在這個山洞中的照明效果。
在陰氣的影響下,這玩意可以說比螢火蟲強不到哪去,我隻好彎著腰盡量將熒光棒貼近地麵,這樣才能勉強看清腳下。
艱難地朝洞裏挪了二十多米,我悲催地發現,前麵居然沒路了!
在我麵前的是一個陡得跟懸崖似的地下空洞,從我扔下去的一塊石頭落到底部的聲音來判斷,這個空洞少說也有三四十米深。
還好我走得慢,不然這要是一不小心失足掉落下去,我的小命鐵定是要交代在這了。
可是問題來了,從洞口到這裏隻有一條路,前麵既然沒路了,那老李和那個‘黃眼睛’去哪了?那三個軍人又去哪了?
莫非另有玄機不成?帶著這個疑問,我趴到了空洞的邊緣,打著熒光棒仔細照了起來,結果還真讓我發現了一條‘隱秘的路’。
說是路,實際上就是一條開鑿在岩壁上的石梯,直上直下,根本就不是一般人敢走的。
我的身體素質雖然強於一般人,但眼下連基本的照明都很成問題,我不得不再次陷入了猶豫之中。
就在我這一猶豫的工夫,下麵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槍聲,並在山洞內引發了一連串的回音。
過了好一會,洞內才又重歸於安靜,但這時我卻已經不能再猶豫下去,因為槍聲一響,說明下麵一定發生了十分嚴重的事情。
我又掰亮了兩根熒光棒,並把它們連同先前那兩根一起掛在了腰帶上,想了想,又掰亮了一根,掛到了領口位置,然後小心翼翼地順著那條石梯往下下。
十幾分鍾後,我有驚無險地下到了空洞的底部,但這時候我卻再次犯了難,因為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朝哪個方向走了。
空洞的上方,隻有從山洞過來的那一條路,可是在這下麵卻是一個巨大的空間,雖然黑咕隆咚看不了多遠,但除了我下來的方向是岩壁外,其他方向似乎都能走。
“甄……世凡,是……是你嗎?”
一個微弱的聲音從某處傳了過來,聽起來是那個新兵習風,我仔細分辯了一下聲音傳過來的方向,一點一點地朝那邊挪了過去。
“就你自己嗎?你那兩個戰友呢?剛才這裏發生了什麼?是誰開的槍?”我一口氣把這些問題都提了出來,但是並沒有得到習風的回應,我把熒光棒貼近他的麵部,發現他的呼吸相當微弱,已經陷入了昏迷。
我從頭到腳把習風打量了一遍,發現他的右胯部和右腿的大腿上各中了一槍,鮮血已經浸濕了他大半的衣褲,如果不能得到及時的救治,十有八九就要交代在這裏。
時間一刻也不能等,我趕緊撿起他的佩槍連拉了幾下槍栓,從裏麵退出來幾顆子彈,然後又用他的野戰刀割開了兩處傷口附近的衣服,並用割下來的布條分別包住子彈的彈殼和彈頭,以特有的方法掰掉了這幾顆子彈的彈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