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懿搖了搖頭。
但是她眼眸深邃卻不願再說，也許是沒氣力。
晏辭隻好把沐裳先帶走：“算了，讓她緩一下。”
“沈意那邊我已經派人去蹲守了，若能尋到機會，定然會將沈意帶回來。”
沐裳點點頭。
晚上。
沐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晏辭被驚醒的時候，沐裳已經披好了外衣。
晏辭立即拉住他：“你要去哪？”
“我睡不著，就在院子裏，放心。”
晏辭作勢要起身，隨後被 沐裳按了回去：“我就出去走走，讓我一個人靜一下。”
晏辭沉沉看了她兩眼隨後點頭躺了回去。
不一會兒，沐裳冷著臉來到了東翎海邊，海風淩冽，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她看向前邊背向自己的人。
“說吧，費盡心機讓我自己出來幹什麼。”
紀懷澈轉過身來，白日裏沐裳見到沐懿後不久其實就收到了一個信物。
是沈意的一個釵子和一封密信，信上讓她自己來赴約，否則沈意就會死。
紀懷澈麵帶微笑的看著她。
卻不答話，隻是看向海麵。
“你知不知道，對於一個凡人來說，要成為天帝需要走多久。”
沐裳皺皺眉頭，原著裏大概一兩百年？誰讓他是主角呢。
“一百年，兩百年，用你的話來說，即便我身為主角也尚且需要這麼久。”
“沐裳，我們也算相識了有一百多年了。”紀懷澈背著手說：“原本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什麼所謂的主角。”
“若是日子就這麼過也行，隻是你們讓我知道了我的命，卻不該再將它掐滅。”
“你千不該萬不該，給我希望。”
讓他知道他以後會是天帝，卻又告訴他，她們來就是為了阻止這一切。
她們阻止了仙魔大戰，卻也阻止了他的命運。
沐裳沒說話，隻是走到他旁邊，她能感覺到，紀懷澈不想殺她。
“那你想如何。”
原本以為這件事已經結束了，卻沒想到主角不同意。
真是。。。。抓馬。
“沐裳，我們相識了這麼久，你應該知道，我並不是什麼殺伐之人。”
“相反，我也沒有殺人，我知道你將前天帝的死安在我身上。”
“但是我隻能告訴你，那天沐瑾和沐懿並不相信我，所以我被留在了營地，他們前去剿滅魔族，這才中了圈套。”
“等我到的時候，沐懿不見了，沐瑾死了。”
紀懷澈歎口氣：“你大可以和沐懿求證。”
“我沒有殺人也不會殺人，我承認，在騙帝姬沐裳將天帝之位讓給我的時候，是自私了些。”
‘可是誰又沒有私心呢。’
“我如今也很簡單，我是原書主角，而你是這本書唯一的變數。”
紀懷澈忽然側過身子看向沐裳，就像他們真的是一對老朋友。
“我知道你出入這個世界是通過東翎之海。”
“你離開這個世界，我會冰封東翎之海。”
沐裳皺眉：“你的意思是，讓我再也不回來。”
“是。我實在是不想和你走到劍拔弩張之時。”
沐裳卻沒有他想象中的生氣，她隻是不在意的笑笑。
“哈哈，原來是為了這個事。”
“我實在是不明白，若你真的問心無愧，為何要用沈意來逼走我。”
“若你的天帝之位來之有理，我又怎麼會對你造成威脅。”
紀懷澈卻忽然使用仙術捆住了她，沐裳的身子漸漸騰空被移到了海麵上。
“因為，我害怕。”
“你在這兒，就是威脅。”
沐裳頭發淩亂，表情卻依舊平靜。
落下去的最後一瞬間，她聽到了紀懷澈不悲不喜的聲音。
“沐裳，讓我們為這一切，做個了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