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我在追鬼
我似乎被拋到了空中,滿眼冒**,正像有關規定將我寫的東西中的某些詞語改成了*一樣,我起初很是抱怨,但細想這不能怪網站,自古以來百姓“莫談國事”,理解萬歲吧,哎,我可沒有說**萬歲啊?!想想給網站加的這砝碼,不知道該往哪邊倒?若是網絡翻唱某首紅色歌曲,中間會不會有這樣的特殊效果:***思想的光輝照得咱心裏亮,照得咱心裏亮……多了去了,要是用翻唱著名的《東方紅》,從頭到尾改成*那更無法想象。好了,就此打住,追鬼吧?!
我仿佛被融化在了陰森的空氣中,而這種空氣是不用呼吸的,我的意識在休克,我的思想在休止,必須立刻調整才能漸漸適應,這就像柴可夫斯基的《悲愴》交響曲,慢慢從低穀上升,漸漸鋪開各樂章,因為他也在尋找,這不同於德沃夏克《自新大陸》中的尋找,而我的滋味則難以描述,若說是死,那我還有靈敏的知覺,因為我感到了冷,熱,使人困倦毛細擴張;冷,卻刺激神經通知表皮收縮做抵禦,所謂冷靜才能更理智些。不久,我冷靜下來了,暫時忘了前麵的事,而是接著起初的目標尋找,因為,那雙鬼脫鞋始終跟著我,它簡直就成了我自己的。人常說:心裏沒有鬼,不怕夜敲門。而我卻拿著鬼的信物在找鬼,因為心裏沒有鬼所以根本不怕鬼,不像那些心懷鬼胎的人,即使是白天,稍有風吹草動都會被驚嚇地無地自容,報紙上登條處置貪官名單,他不敢看又最想看,所謂做賊久了不做也心虛,也太高抬自己了,屁大個貪官兒,又是個漏網的,還想白浪費國家一顆花生米?鐵豆子可不是那麼好消化的!所貪之財留著買藥吃吧。看,又觸及敏感話題了,沒辦法,生活,形形色色,少了哪樣都不齊全,尤其是像我這樣熱愛**和熱愛**的守法公民(注:這可是我自己寫的**,與網站無關),難免過於直率。手裏有鬼和心裏有鬼是兩碼事,我要找的這隻鬼,是一個很玄妙的鬼,確切說這是一個很有氣質的鬼,因為它很詭秘。
“你來了?餓了吧?”,這是一個咽部充痰的厲鬼的聲音,我真是有點餓了:“你拿什麼待客人呢?該不會是腥風血雨吧?”,腥風,猶如人間的不正之風,是正直人的一大忌,會吹得人犯惡心,一旦染上,家裏雞狗都跟著張狂,正如貪官們的子女,昨天見人高昂著頭不理,那是他的老子娘正春風得意;今天突然見人就打招呼,那是他們風聞父母的氣數快盡了,老狗小狗都仗勢,一如喪家之犬;血雨,就好比讓你也去學著做壞事,你不做,別人做了你看見,不做也算做了,否則大家都玩兒完。這兩者恰恰都是我今生無法接受的。他上當了:“你剛來,還沒弄清你的底細,不能以那麼高的禮遇待你,先吃點素的吧!”,兩隻蠍子被一陣風送到我麵前懸在那兒,我提條件:“不興傷人的,你已經傷了我一次!”,它安靜地回答道:“那是接觸人多了的鬼之為,我們這裏是不會的,你沒聽說鬼做久了比人強?”。
它終於承認自己是鬼了,我正是要會會這肯說實話的鬼,這年月,說實話的人都不多了,何況鬼哉?我還是不放心:“蠍子是以毒攻毒的好藥材,但我必須拔掉它的尾刺,這樣免得你說我賴你借物傷人。”,它同意:“隨你怎麼做。”,我提出要求:“放下盤子。”,盤子果然放下了,我上去就是一腳,那兩隻蠍子蜷曲了兩下便不動彈了,我拿起它們,將尾刺拔掉,生生地吞了下去,我知道這是再次試驗我的膽量,我在暗中思量著怎麼對付接下來的蛇或蜈蚣等,不料它罷手了:“你還是吃人間的東西吧!”,我的手上突然握著一個饅頭,我掰開它,它嘲笑我:“你以為我們也像你們那樣詭詐?你們那個詭和我們這個鬼是不同的,從字麵上就有本質區別,你們那是因欺騙別人而心虛所而引發危機感,故此稱作詭詐;我們這個鬼是個半包圍結構的字,拆開了很難聯係到一起,嚴格地講是個獨體字。”,鬼原來有如此之解?大長見識!
我見那饅頭確實沒有什麼不對,便狼吞虎咽起來,看來鬼是很客氣的,饅頭是新蒸的,真是餓透了,可問題又來了,渴了怎麼辦?總不能去飲血吧,那是萬萬不能的,沒聽說人要是作惡多了,會被評價喝人血、吃人肉十惡不赦嗎?我得主動索取:“你們這裏這麼潮濕,總該存些露水解渴吧?”,它完全懂我的意思:“你想喝我們的東西?那可不行,你來自人世,必須喝你們自己的東西。”,我想,隻要不是血,哪怕是尿都行。又是出我意料,我手裏端著一杯滲著樹根潮氣的水,我像在人間品茶那樣先是嗅,再看,方品,這使它感到不快:“沒有光照的水豈能和你們的水相比?就如你們現在喝的所謂純淨水,它真的純嗎?”,這觀點我同意:“水被過濾了十幾層,已經被完全軟化了,應該保存的細菌部分也被當做有害成分分離出去,他們把概念混淆了,細菌不等於病菌,而那部分細菌恰恰是參與人新陳代謝的重要離子,過分的軟化水質,會造成人的依賴性並影響其他吸收,缺少了應有的成分,便使人的免疫力受到嚴重影響,人的胃神經隻接受單一的液體攝入,不再負擔胃酸分配,一旦受環境限製換用普通水,那便是上吐下瀉,不是腸胃的問題,而是水的問題。其實,隻要是經過達標處理和正規的紫外線消毒的普通自來水,都不會給人造成免疫力上的障礙,相反,人的胃神經和循環係統會更堅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