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求的報答是為了我吧。”看著她美麗的倩影,白衣人淡淡地道,看不真切他的思緒,一切發生得是那麼突然,又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何以見得?”她反問。紫氣更重,清澈的眼底卻有一絲笑意。
他不語,反而是他那隨從先沉不住氣,“你明明就知道隻有這天山雪蓮才能就主人的病……”
“我有這樣說過嗎?”她不耐地打斷那冒失的隨從,“我有說過要怎麼醫治嗎?”
“你……難道是想反口不成?”隨從黑著包公臉,手握著劍柄,在一瞬就將那劍架在她優美的脖子上。
紫黛不怒反笑,慢條斯理地把玩著漂亮的纖指,也不管近在咫尺的利刃,眼睛飄向若有所思的白衣人,發現對方也是一臉笑意,她裝似幽幽地對他道,“下人如此無禮,想必是主人的功勞吧。”
白衣人也不在意,隻回她一句,“再好的教養也會因人而異。”
“難道麵對你將來的救命恩人也是這樣怠慢嗎?”她也不甘示弱,靈動的眼定定地看著他,似乎斷定他不會傷她。況且她若有心逃,憑這一身蠻力的隨從自不是她的對手。
“當然不能。餘福,快放開她。”
“但是,主人,她實在太……”隨從……餘福不願地說到,若是平時,主人的話他是絕對遵從而不會有半句廢話,但這大膽的女子對主人太不敬了。
“務須多言……咳,咳,咳……你先退下吧,出去守好洞口,我有話對這位姑娘說。”他又是一副蒼白的臉色,似乎要將他的生命都咳出來。
“是。主人。”看著這副光景,餘福知道不好多言。瞪了那戴著麵紗的怪異女子一眼,他大步地走出洞門。此時的天空掛著一輪明月,洞內燃燒著溫熱的活,照著他和她長長的影子。遠遠也也隻朦朧地看到彼此的臉。
“他好象很不甘願呢。”她輕輕地走到白衣人旁邊,完美的聲音紫色的麵紗讓她在夜裏有些不真實。其實她心裏明白不甘願的理由,但她就是忍不住要與那死板的隨從作對。
白衣人像洞悉一切地看著她,虛弱的聲音顯得格外的超脫於世,“他是一個忠心隨從。一路來都是他照顧我,所以,以後不要為難他好嗎?”雖是祈使句卻也是肯定句。
“……”她仿佛沒聽到,隻看著那天山雪蓮發呆,像在思考著什麼入了迷。
“姑娘……”白衣人見她不答腔,冷冷的眸子閃過暖意,待她回神再次看向他的時候,他展開了蒼白的笑容,“難道你竟一點也不好奇我的來曆嗎?”
“為什麼要好奇?你不說我也不問不是很好嗎?還是你希望我知道?”她明亮的眸子看著這雪般美麗卻又絕頂聰明的男子,心中的某處動了動。
“你是個特別的女子,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他漂亮深邃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在月光下異常美麗也異常神秘的她,思緒也像是飄得好遠好遠,半晌隻聽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身旁遊蕩,“我願意讓你知道我的一切,不為人知的一切……”他認真地看著她,她隻靜靜的,專心做一個聆聽者,也許這才是他真正需要得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