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在說什麼?怎麼……”還沒說完,他薄而冷的唇,覆在了她的嬌豔上,盡盡溫柔。象是蝴蝶輕輕地掠過柔嫩的花瓣一般,小心翼翼。
“我很高興,夫君這個新的稱謂。我的夫人。”她是他的妻,而他是她的夫,沒有什麼比這更能取悅他了。
摟住他的腰,將他長長的銀發,繞在無名指上,一圈又一圈,緊緊地鎖住。這樣,就能一起到永遠了吧。
去無可去,避無可避,萬神到底選擇了回無憂國的路途。
仔細盤算著,萬花節就要到了,無憂國每年都是她親自主持大局,如今她不出現在盛典中,那她的子民會如何想呢?從無憂國到魔宮,隻來回都要上十幾日,加之她在人間的逗留,不知不覺地過了整個寒冬。
可是,有鍾毓神秀的他陪伴在身旁,雖則沉睡中,無法跟她說話,但也其樂無窮;沉睡的他,比醒著的他,要容易接近得多了。
感歎,即便如此,她還是希望看到那雙寒冷得象是極地之冰石的眼睛。極冷,極犀利,也極漂亮,那雙眼睛啊,生在他有如刀削的臉上,分外魅惑。
他靜靜地躺在寒石床上,還是一副冷冽淩厲的氣勢,讓人難以接近;萬神嫵媚一笑,素手伸至他的俊臉,最終沒碰上。
“你要何時才醒呢?邪魔宮主。”十天了,他完全沒有蘇醒的跡象,感覺有些怪異,特別是當她回想起紫黛那別有深意的一笑之後。
雪獅讓她打發到外麵守衛去了,他們處於無憂宮的地下水榭中,她的秘密基地。段情怕怎麼也不會想到,他給她造的寒冰池下麵,竟是別有洞天吧?
寒玉鏡照上她的嬌容月貌,拿著冰梳漫不經心地打理著一頭瀑布般的青絲。在寒池的白玉階上坐著,任由冰冷徹骨的水包圍了她的天足。
萬花節要到了,怎麼也要想辦法親自到無憂國看望一趟,她到了魔宮那麼久都沒給段情任何訊息,他萬一耐不住,對她的子民動了死心那怎麼辦?
邪魔一世的狀況也不見轉好,等他醒來,什麼事也辦不成了。
目前的情況看來,她隻能放手奮力一搏,即使並無勝算,也比袖手冷觀的好。
脫了羅裳,邁開大腿,跨入水中。
閉上眼,心裏暗暗計劃著,絲毫不覺空氣又恙。若是平常的她,一定會警戒萬分,可如今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了。
寒石床冰冷徹骨,但對於武功法術上進者,則是最好的墊床,不但可以提升功力,更有療傷護脈之效用。
雪獅子疾步跑了進來,看到他轉醒,竟興奮地搖晃著巨大的腦袋,伸出血紅的舌頭,舔著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