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注意到,當少年看到菊花的時候,原本渙散的目光漸漸的像是有了焦距,努力的往菊花臉上集中,那雙原本清澈透明的眸子中,透出毫不掩飾的歡喜的光芒,是那種很清冽的很簡單的快樂,這種快樂很有感染力,小白都不禁跟著微笑了起來。
這種柔軟而幹清冽的目光小白很熟悉,很久之前,當米團還是一隻粉嫩嫩的小奶貓的時候,每當小白給它食物或者輕輕的撫摸它的小腦袋的時候,它就是用這樣幹淨而純粹的目光望著她,那一刻,小白覺得自己的心都跟著慢慢的柔軟了下來。
少年緩緩的抬起手,撐著自己蒼白的雙腮,努力的向上將毫無血色的小嘴扯起一個微妙的弧度,小白看懂了,那是在笑,這種笑,幹淨的讓人心碎。
隻是這樣幹淨的目光和絕美的微笑,都隻是對著菊花一個人的,小白、豆沙包子、雲間月下都被華麗麗的視作了空氣。
“小兮以前是不會笑的,是菊花教給他怎樣微笑……”雲間月下輕輕的對小白說道,小白微微側頭望了他一眼,捕捉倒了他望著菊花的時候眸中那絲一閃而過的溫柔。
小白心中暗暗歎氣,現實中的隻談風月果然跟遊戲裏一樣都對菊花很感冒,兩重人格同時看上了一個女孩,再加上一個雲間月下,還真是很糾結的JQ。
菊花拉著小兮安撫了半晌,轉頭跟雲間月下交換了一下目光,然後才點點頭,拉過小白,示意她跟小兮打招呼。
小白學著菊花的樣子微微的欠下身子,平視著小兮的臉,對他很溫柔的微微笑著:“你好,小兮。”
小白一共說了兩遍,可是小兮就是一直盯著菊花,似乎小白根本就不存在一般。小白微囧,突然想到了春哥的一句歌詞,“我的眼裏隻有你沒有他,你要相信我的純美無暇”……
菊花抓了抓小兮的柔軟的黑發,指著小白,問道:“小兮,你認識這位姐姐嗎?如果認識,就點點頭好嗎?”
雖說菊花第一次見小兮的時候,小兮竟然破例開口跟她說了一句話,讓大家都大吃一驚,可自從那件事之後,小兮卻還是一副沉默是金的樣子,除了每次見到菊花都會跟她複習微笑的動作,卻再也沒有開口說過話,所以菊花也沒指望他今天就能說話了,隻讓他點點頭而已。
聽到菊花的吩咐,小兮這才緩緩的將目光移到了小白的臉上,很認真的看了半天,最終還是麵無表情的轉過臉去看著菊花,再次抬起手做了一個微笑的動作。
於是果然還是被當成了空氣嗎?小白黑線著特別想找個角落蹲著畫圈圈。
菊花微微蹙起了眉,轉臉對豆沙包子和雲間月下問道:“怎麼辦,小兮好像不認識小白?”
“可能隻是怕生,你再問問試試。”
菊花點點頭,蹲下來,又嚐試了好多遍,可小兮卻隻是對著她微笑微笑再微笑,對小白壓根就不感冒。
感覺到小白周身散發的低氣壓磁場,雲間月下立刻跟她說不要介意,除了菊花其他人在小兮麵前都是浮雲的命。
“這樣一來,不是就沒法測試你們想知道的事情了?”
小白仰起臉,苦惱的微微蹙起了眉,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你們有沒有試過動物療法?我在很多地方都看過動物療法的介紹,國外有很多成功的病例。”
小兮的目光總讓小白聯想到純真可愛的幼獸看主人的目光,突發奇想就覺得動物療法對這樣一個孤獨的孩子一定有用。可雲間月下隻是微微搖了搖頭,說道:“過去給他買過一隻小狗,但是沒兩天,就發現被活活的掐死了,身上的每一處還插著許許多多的釘子。在這個別墅中,幾乎所有的危險物品都是鎖在小兮拿不到的地方,真不知道那些釘子他是從哪裏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