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萬分期待中,秦家小公子被青嫂放在了鋪好的紅地毯上,他的麵前擺著諸如秤砣、竹簡書、陀螺樂、墨鬥等等五花八門的東西。
小公子吃力地伸出小手,一步一晃地爬到了那堆東西麵前,但隻怕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料到他接下來的行為。他竟然將所有東西都一樣樣地撿到自己身邊,逐一把玩,最後卻都遠遠扔到了。
“球!”令人吃驚的是小公子笨拙地轉過身,對這緊張不已的開口說話了。
當一個月大的嬰兒聽到陌生人的說話聲時,吮吸奶瓶的速度會加快;2個月大的嬰兒大多已開始發出響亮的“啊啊”聲向你作出反應,有時還輔以微笑;3個月大的嬰兒能分辨出不同的說話聲之間的區別,而這正是學習語言的一個最為基礎的環節;半歲後,寶寶的“呀呀學語”時不時地會夾雜進故意喊叫以引起大人的注意;當差不多滿1周歲時,“呀呀學語”已明顯變得頻繁、複雜起來,他開始在話語中加入他所知道的音節,並用類似句子的短語把它們拚讀出來—你應該知道,他就要開始說話了。
但是大多數的時候,孩子應該先叫“爸爸”或“媽媽”,可是小公子的第一句話竟然是“球”。
秦厚華雖然也為自己兒子的開口說話驚異,但是還是叫下人取來了自己體育室裏的一大堆球類——如果小公子不是身在秦家,要一下子拿來所有的球,也確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籃球、排球、乒乓球、羽毛球……可放在小公子麵前時,他竟然麵露委屈地哭了起來,仿佛是對人們忘記感到傷心了。
秦厚華愣了半天,恍然大悟道:“足球!”
原來早在一年前,得知中國隊最後還是沒有取得進球的秦厚華,一生氣就把足球踢進別墅外的樹林。自此,在秦厚華的器材室就少了足球這樣東西。
有了大約五分鍾,手下人又重新拿來了一個新球帶到了小公子麵前。
小公子大大的眼睛牢牢地盯住了足球,淚隨即收住了,“咯咯”地拍著小手,一下子將足球衝進了自己的懷裏。
“我兒子是個足球天才!”秦厚華驚呼道,難道自己是球迷的基因能夠遺傳,秦厚華荒唐地想到。
他隻是膚淺的一位如此,卻哪知道命運之輪在這一刻真正開始運轉,他的兒子——我們的小公子,即將開始他的足球人生。
春去秋來總是時間匆匆最好的證明。
2002年世界杯仿佛還是昨天,2004年的亞洲杯又如火如荼地降臨在了中國大地上,仿佛是為洗去那不堪一頁的曆史。沒有了米盧諾維奇,沒有了範誌毅,新的國家隊在阿裏·漢的的帶領下一路過關斬將,第二次衝進了亞洲杯決賽,對手是島國日本。一場充滿戰意、怨恨、宿仇的決賽拉開了屬於他的帷幕。
而我們的小公子,此時就站在北京工體的門口。夏雪再生完孩子之後,官路坦蕩,已經順利地當上了經濟局局長的位置,忙碌的工作讓她一年少有幾次能夠陪著自己的孩子,這讓她感到愧疚。滿蘊母性的深情,看著玩球的小不點,露出了幸福的微笑——是呀,不能長時間陪他,就一定要珍惜現在的每一分鍾。
說來神奇,小不點就像天生為足球而生一樣:兩歲不到,他已經知道知道用腳踢可以足球——而秦厚華也不在意,反正自己的錢除了給家族以外,剩下的都是給他的。生活富足,一生無憂,秦厚華給得起。
沒有所謂的子承父業,小不點從出生就與足球結下了一生的緣。
“Football?”北京工體來了一位離開的朋友——米盧諾維奇,雖然已經不是中國隊的主教練,但是對於中國足球的熱愛讓他無時無刻不牽掛這支隊伍。
讓他意外的是,一個看來兩三歲的孩子竟然有模有樣地踢著足球。他相信“天才”這個詞,足球離不開天才,但在中國的幾年讓他明白體製足球出不了天才,他隻能生產一批機器,還是手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