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那寶貝兒子一去就是個把月,他媽不放心了,還有我們家的公主說要見他的秦哥哥了。”秦厚華一改先前的嚴肅,隻有在討論自己兒子的時候,他才會露出原來的性情。
而距離上海十萬八千裏的韓國首爾,中國國少隊和日本國少隊已經結束了熱身,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
結束了在高麗大學的所有比賽,半決賽被移師到了首爾大學(SeoulNationalUniversity)。作為韓國公認最好的三所大學,首爾大學、高麗大學、延世大學撐起了韓國高等教育的半邊天,而更有意思的是首爾大學、高麗大學、延世大學的英文開頭字母組合在一起就是SKY——天空的意思。
類似於三大高等學府,誰才是韓國第一的比較一直被提起,被討論,被爭議。
不過唯一不用爭議的可能就是,首爾大學在韓國民眾心目中的地位遙遙領先,不可動搖。通俗點說,好比清華北大和浙大複旦放在一起,別人都會以清華北大的學生為傲。
高麗大學和延世大學卻是無法分出上下,共享第二名。延世大學與高麗大學的競爭也就自然激烈起來,每年都會有固定的賽事叫做延高戰--延世與高麗之戰,成為每年兩校間一定要舉辦的文化節。
盡管大多數的首爾大學畢業生不願意承認,但曆史是無法改變的,首爾大學的前身之一是1924年成立的京城帝國大學——日本的第6所帝國大學,也是朝鮮半島最早的國立綜合大學。直到日本統治時期結束,原京城帝國大學才被改名為京城大學(????),並不再承認自己是日本的大學。
當然,不管首爾大學的曆史如何,未來的兩天裏,隻有通過這裏,半決賽的勝利者才有資格通往Sangam體育場(韓日世界杯開幕式球場)。就像一心拿到冠軍一樣,能不能去Sangam體育場也是一股信念,沒有孩子願意在半決賽輸,輸了也就意味著他們和冠軍說再見了,和世界杯足球場說再見了。
用中國的古話解釋:行百裏者半於九十。
這一屆日本國少隊的主教練名氣大的有些嚇人,2013年夏天剛剛退役的中村俊輔在過去的一年時間裏,完成了由球星到教練的蛻變。
而他帶領的第一支隊伍就是新一屆的日本國少隊,這支隊伍麵臨著和其他國少隊相似的問題——球員更迭。
95-97屆的球員,好苗子多半已經抽上了國青隊,不好的也因為年齡問題陸陸續續開始了新的人生。給中村俊輔唯一的安慰可能就是,上一屆的隊長門將伊藤能二自願留在了國少隊,完成新老交替的接班。
作為上一屆亞少賽的最佳門將,伊藤能二有著出色的領袖才能,精神集中失誤極少,身材不高但視野好,善於指揮後衛站位防守。
如果不是遇到了林瑞陽的中國隊,日本國少隊將會站在決賽的舞台,甚至可能擊敗澳大利亞拿下冠軍,而不是最後擊敗韓國屈居季軍了。
另一個讓中村俊輔欣慰的就是這兩年成長飛快的前鋒二階堂仰赫,這位浦和紅寶石的希望之星,如今已經馳騁在J聯賽的賽場,據說已經有歐洲俱樂部的球探和他交涉,關於是否願意去歐洲踢球。
不過說到底,中村俊輔最應該感謝的是亞足聯關於將U16改成U17的變動,要不然伊藤能二和二階堂仰赫就不會出現在隊伍之中了。
中國國少隊的休息室裏。
“孟浩,日本隊的前鋒二階堂是關鍵,我要你九十分鍾內把一切注意力都放在這個人身上。”張寧一邊在題板上畫圖畫,一邊指示著孟浩他要看防的對象。晉級四強,也就意味著隻要再贏兩場,冠軍就是屬於我們的了,張寧不允許自己的球員輕敵,他也在提醒自己冷靜。
十多年了,他離冠軍越來越近,他反複暗示自己我們是冠軍,不過看的出來,在重大的比賽裏,他還是稍許有些緊張,或者可以說上是興奮。
“秦夜,我對你的要求隻有一個,盡一切可能撕開他們的防線,然後……”張寧在題板上畫了兩條線,一個箭頭指向7號蕭寒,一個箭頭指向9號司徒一。
“好的,教練。”
“司徒,你今天的任務比較重,竟可能的利用你的速度快速前插,另一方麵我要求你做樁,為蕭寒創造機會。”
“恩。”司徒一點了點頭。
“蕭寒……”張寧剛轉過頭來想對蕭寒交代幾句,不過蕭寒已經開了口。
“我知道,我隻管進球就可以了!”蕭寒還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他的實力容易讓人忽視其實他才十二歲的年齡。
這一戰,可不比踢“衛冕冠軍”來得輕鬆,荷槍實彈,要拿出來的都是刺刀見紅的真功夫。
因為隻有勝利,唯有勝利者,才有資格站上Sangam體育場的綠茵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