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安剛把他那盆素冠荷鼎搬去辦公室沒兩天就被上麵的領導給看中了。
領導知道顧宴安這盆蘭花不簡單,一直向他打探這盆花哪兒買來的,花了多少錢。
顧宴安早就聽領導吹過他那盆蘭草花了他兩個月工資,所以他就說他這盆頂級蘭花花了他一年工資。
現在已經開始炒蘭花了,普通的蘭花幾元到幾十塊,名貴的要幾百甚至上千塊一株。
媳婦說他這盆素冠荷鼎要是賣到港城去,至少能賣好幾萬塊,過不了幾年國內也能賣到這個價。
領導對他這盆蘭花很心動,奈何價格太高,要是花一年工資買下來,絕對會被他妻子趕出去。
思來想去決定還是想辦法先把手裏的蘭花賣出去,把之前珍藏的郵票賣了,再添點錢看能不能把他手裏這盆素冠荷鼎買下來。
何局把自己珍藏多年的集郵冊輕輕放在顧宴安麵前,“小顧,你看我這些郵票值多少錢?”
“何局,你這是?”
“你不是在集郵嗎?我這套集郵冊裏有些絕版郵票,要是價格合適你看著給吧!”
顧宴安自然知道那些是絕版郵票,他自己也集郵,就不知道局長把郵票賣給他是什麼意思。
“何局,你現在急需要用錢嗎?”
“嗯,我把我那盆蘭花轉手賣給我同學了,你不是認識賣素冠荷鼎的花農嗎?我也想買一盆回來養養。”
不能問媳婦拿錢,他隻能自己想辦法湊錢了,到時候妻子要是問,他就說兩盆蘭花價格差不多。
原來領導是想買盆素冠荷鼎啊,他養花也是一時興起,最主要的目的還是賺錢,要是他想要就賣給他好了。
顧宴安收下何局賣花的錢加一本珍貴集郵冊,把那盆素冠荷鼎還給他了。
何局覺得顧宴安很識趣,決定找機會提拔一下他,要不是他之前身兼兩職,副局的位置早就是他的了。
顧宴安不知道轉給何局一盆素冠荷鼎有這麼大的效果,要是知道他肯定會少收一點,畢竟那些郵票以後可是無價之寶。
藍沫在客廳的玉麵茶幾上擺了一盆素冠荷鼎之後,這幾天家裏的客人絡繹不絕,全是跟著顧老爺子回來看花的。
就連顧文林三兄弟聽到什麼風聲,也特地抽空跑回來看看那素冠荷鼎到底長什麼樣子。
顧文林想伸手摸摸那潔白如玉的花瓣,“啪!”顧國忠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
“眼看手勿動!”
好幾十歲的人了,還被老爸打,顧文林麵子上有些過不去。
一旁的顧文斌抿嘴一笑,“爸,這花是宴安買回來的吧?花了多少錢?”
“這個我也不知道,你有空自己去問宴安,我猜這花價格應該不便宜。”
顧文林心想,兒子竟然比老子有錢多了,這麼貴的花說買就買,真奢侈。
“爸,你應該不怎麼會想蘭花吧,要不搬去大院我幫你養幾天。”
顧國忠睨了顧文林一眼,這小子想得倒挺美,把花搬去大院這不是肉包子打狗嗎?
顧文林訕訕一笑,知道老爺子這裏行不通幹脆去找兒子,今天不行,他明天再來。
顧宴安也是被整懵了,不管上班還是下班總會有人攔住他的去路,問他花哪買的,多少錢,還有沒有別的品種的蘭花賣。
她這知道這些年那些老人也是被壓迫夠久了,現在終於可以光明正大養花遛鳥了,他們還不蠢蠢欲動?
花鳥市場的確有各種各樣的花花草草,但是名貴的很難看到,人都有攀比心理,那些發燒友,省吃儉用想方設法去養一盆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