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我剛說完這話,二叔在一旁接過話來說道:“你之前不是在天津掀過碗嗎?”
“咳!別提了,上次我回來的時候,把那橋夫子的名片給扔垃圾簍裏了,現在也聯係不上他了啊。”
這時候,隻見二叔從身上的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往桌子上一扔說道:“是這張嗎?”隻見那張名片上寫著喬舍兩個字,下麵一個電話號碼。
“誒,這名片怎麼在您那啊?”我一邊說著一邊把那名片拿了過來。
“那天我在垃圾簍裏見到的這張名片,看著有些奇怪,我就給撿出來了。”
看到這張名片還在,給我興奮半天。不過這時候,我突然又想起了神樹穀,那樹妖那麼厲害,二叔的命差點都搭進去。而眼下橋夫子這條線上的家夥會不會也是個狠茬子呢?
此時我變得有些猶豫了。記得當時那橋夫子曾和我說過,他在擺碗的時候,動了些手腳,有意在我掀碗之前讓我誤認為那裏麵是個小物件,言外之意就是這趟綹子也不是那麼好跑的。
想到這兒,我對二叔說道:“二叔,這眼看著都快過去兩個月了,估計那橋夫子都已經找到人了吧?”
“找到找不到的無所謂,先打個電話問問再說,既然以後想在這行裏走下去,就更不能壞了規矩。”說罷,二叔從我手裏把那張名片拿了回去。
二叔此時怎麼想的我並不清楚,雖說這綹子我本身並不想讓他跑,可我又一想,眼下最好是能有點事情做,來分散他的注意力,不然的話,他肯定還會惦記著神樹穀的事情。
經曆了神樹穀這一場過後,我們並沒有在家裏休息多久。過了沒兩天,二叔就把我們幾個叫到了一起。
原來二叔已經和那橋夫子聯係上了,那橋夫子果然還沒有找到跑綹子的人,一聽二叔給他打電話說明了情況,那橋夫子很高興。最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那橋夫子竟然主動提出來,要從天津來吉林當麵和我們談這件事。
過了沒兩天,我們就接到了那橋夫子的電話,說那邊已經上了車,要我們準備準備到時候去接他。
話說到了日子,我和老肥兩人去車站接那個橋夫子。雖然過去大約有兩個月的時間了,但當他從人群中走出來的時候,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來。
記得在天津見到他的時候,他的穿著非常的隨意,看起來頗為邋遢,不過和他的長相配在一起,看著倒也融洽。不過今天他穿得可挺立正,但讓我看著反倒還有些別扭。
他大老遠的就看到了我,一邊笑著一邊朝我快步走過來。到了我身邊就伸過來一隻手說道:“我說大哥,你們可聯係我了。我等了你們最少得有一個多月,我還以為這條線斷了呢。沒想到誒,你們還真給我驚喜啊。”
我見狀和他握了握手說道:“實在是抱歉,您是不知道最近我們這裏都發生了什麼。”
說到這兒,那橋夫子看了看老肥然後對我說道:“這位大哥看著麵相不俗,應該也劫過嶺吧?”
聽他說完這句話,我就愣住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再加上他的口音,我甚至都沒太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
我剛想反問他什麼意思的時候,隻見老肥急忙向前一步對著那橋夫子拱了拱手說道:“不敢當,不敢當,全仰仗我家侯爺。”
兩人一來一去,聽得我都有些糊塗了,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說的是什麼意思。後來我才知道,那橋夫子所說的劫過嶺就是指跑過綹子。那嶺指得就是荒郊野嶺,我們跑綹子幾乎都是在那種地方。
“劫”字本身是貶義,但把這個“劫”字放在嶺前麵所表達的意思就恰恰相反了,意思是說老肥有膽識,有本事,所以老肥才那麼客氣。
再說老肥和那橋夫子兩人相互自我介紹後,便對那樵夫子說道:“您坐了那麼久的車,也累了,咱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
“好您嘞!”那橋夫子說罷,對我們兩個一拱手接著說道:“給您添麻煩了!”
接到了橋夫子,我們三人又從市裏回到了北裏鎮。到了北裏鎮都已經是晚上了,到了二叔家以後,隻見二叔換了一身衣服,而最吸引我注意的是,隻見他腰間掛著在野孩子嶺洞穴裏的醒屍體內取出的那顆丹巢。
那橋夫子和二叔見麵後,相互客氣了一下,就見那橋夫子指著二叔的那顆丹巢說道:“侯爺好本事啊,這一看就是陰府裏的丹子啊!”
二叔聽罷笑著說道:“嗬嗬,沒錯,一看喬兄就是行家。不過本事談不上,運氣而已。”
“侯爺您太謙虛了……”
沒想到丹巢果然像二叔當初說的那樣,有了這東西都不需要你說什麼,對方就能對你有個大致的了解。
當天晚上,二叔出於禮貌並沒有和那橋夫子提起跑綹子的事,一直等到了第二天,真正的“談判”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