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他的車,他憑什麼拿來賄賂我?是向東自己給我開的,他還把他家的鑰匙給了我一把,因為我說我住的那破地方沒地方停車。”
“你現在在藍總家?”
“確切的說,是在他床上。”
“哇,你可真是進展神速啊!”
詹濛濛抱怨說:“神速個屁!所謂上床,還真就是上個床,別的什麼都沒有。”
“不能做就不做唄。”
“你說得輕巧!一個女人,如果沒有性生活滋潤,很快就會老掉的!你看看那些黃臉婆,都是性生活不如意的結果,而那些永葆青春的女人,都是老公床上侍候得好,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枯萎掉!”
“陶沙許的諾,我還是相信的,所以不管怎麼說,我豁出兩三年,也要搞到這筆錢。”
她轉而問:“賽蒙回來了吧?他有沒有去醫院看他嶽父?”
“那還能不去?他這麼愛錢又這麼會演戲的人,哪能放過這麼好的表演機會?看他那個溜須拍馬的樣子,真讓我惡心!我不是說他裝作孝順,而是——裝作和露西沒啥事。”
“他和露西能有什麼事?”
“我說你呀,別給別人瞎操心了。還是自己主動點,把陶沙抓緊,別讓這麼大一條肥魚漏網跑掉了。”
說到“肥魚”,她反而打起退堂鼓來。現在的陶沙不是從前的陶沙了,那時她隻知道他窮,他人好,他帥,他跟她臭味相投,都相信“愛情可遇不可求”,所以她那時隻擔心他不愛她。
但現在不同了,她知道他很快就要成為千萬或者億萬富豪了。她已經不知道他是否還和她臭味相投了,至於他愛不愛她,她從來就沒搞明白過,現在更難搞明白。
如果他是個窮人,她可以主動點,抓緊點,人們頂多覺得她愛入膏肓而已。但現在事實證明他不窮,很富,如果她太主動,人家會怎麼想?他又會怎麼想?
5
詹濛濛開著一輛她沒見過的車來接她們娘倆,雖然她是個車盲,但從詹濛濛的氣勢上猜到這車肯定比以前賽蒙經常開的那輛寶馬檔次更高,於是吹捧說:“哇,這麼高級的車啊?給我開我都不敢開。”
詹濛濛驕傲地說:“嗬嗬,我跟你不同,我天生就是開好車的料,越好的車我越敢開。”
她和媽媽坐進車裏,詹濛濛繼續吹噓:“向東說讓司機每天接送我,切,那有什麼意思?還是自己開車過癮,想去哪裏去哪裏,像長了翅膀一樣!”詹濛濛展開“翅膀”,很快將她們帶到醫院。
各位主角配角都在場。
藍總躺在病床上,看上去精氣神都挺不錯,不是她想象中癌症病人剛動過手術氣息奄奄的樣子。藍總見到她們三個就欣喜地說:“好了,這下到齊了!”
詹濛濛一進病房就擔當起女主人的角色,坐在病床頭,用手指給藍總理理頭發,整整被子,最後還在藍總鼻子上輕刮了一下。
她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又掉了一地,但看看其他人,全都很淡定,她知道自己又落伍了。
露西和賽蒙真的很恩愛的樣子,雖然沒有什麼特殊的舉動,但就是給她一個恩愛的感覺,如果不是親耳聽露西說過是為了父親才和賽蒙和好的,她真的一點都看不出這是在演戲。
陶沙還是穿得很休閑,見到她們進來就站起身來迎接。她不由自主地瞟了他那個地方一眼,沒看出有什麼動靜。雖然她這一眼瞟得非常隱秘,但在她自己感覺中就像點開某個網站時電腦突然“當”地響了一聲一樣,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環顧一下四周,發現其他幾個人都在看她,頓時感到自己像個誤上色情網站的本分女生,剛點開,什麼也沒看到,就背上了個瀏覽色情網站的名。
她紅著臉跟幾個人打招呼,大家都問她:“簽到證了?”
“簽到了,簽到了。”
“恭喜啊!什麼時候去美國?”
“還沒訂票。”
賽蒙隻字不提幫忙訂票的事,也不提先去紐約玩幾天的事,隻一個勁給她使眼色,好像生怕她揭了他老底一樣。
倒是露西主動提議說:“賽蒙,你不是也沒定回程票嗎?幹脆你和林妲定同一航班的票,到時可以先去M州,幫她安頓下來再回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