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隨便去那裏要,唯獨皇上才有權利支配那種藥,皇上臨幸你這麼多次,卻沒吩咐敬事房給你服藥,可見他想擁有你的子嗣!”

寧菱一聽,霎時愣住,整個人隨著冷靜不少。

“小姐,您別想太多了,皇上有意讓您生孩子,可見皇上多麼看重你。”月華繼續勸慰著。

望著滿眼呆滯的寧菱,柳從容不禁深感同情,卻也隻能說道:“寧菱,一切順其自然吧,應該不會那麼巧的。”

“不,我不能坐以待斃!”寧菱再度發狂,抓住柳從蓉的手,“從蓉,你幫我,一定要幫我,你在這裏長大,肯定知道哪兒可以得到這種藥。藥店呢?外麵的藥店一定有的,是不是?”

“外麵藥鋪是有,但怎麼去買?皇宮戒備深嚴,你根本不能出宮,還談什麼買藥?”

“是啊小姐,這事若是讓皇上知道可就遭殃了。”月華被嚇得差點哭了。

“我不能出宮,但其他人可以,對了,黃俊!”寧菱看向月華,“黃俊呢?”

“黃護衛昨天被皇上派去公幹,要明天才回來。”

發現寧菱心意已決,柳從蓉決定也豁出去,“寧菱,先別慌,既然你一定要這樣做,那就等黃俊回來再說,我也會想想辦法,看能否托人在宮外帶進來。”

“柳妃娘娘!”月華難以置信地喊出,她還指望柳從蓉幫她勸勸寧菱呢,想不到……

“月華!”寧菱輕喝一聲,蒼白的小臉總算露出欣喜之色,“從蓉,謝謝你!”

“不必客氣,我們是好姐妹,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以前幫我那麼多,我豈能放下你不管。”柳從蓉不經意看到寧菱略微泛紅的腳板,不由心疼地道:“看看你,鞋子也不穿,一定很疼吧。”

寧菱這才感到一股微微的痛自腳底傳來,她喜歡赤腳著地的冰涼感覺,故平時在房裏很少穿鞋,剛才由於一時心急導致鞋子都忘記穿了。

“來,先坐下吧。”柳從蓉扶她到旁邊的椅子那,吩咐月華,“去把你家娘娘的鞋子拿來。”

“奴婢遵命!”月華應了一句,快速離開。

寧菱已在大椅坐下,靠著椅背,仍是一副沉思狀。

柳從蓉也默不作聲,靜靜陪伴於旁,時不時地瞄向她,同樣是滿腹思愁。

輝明的燈火不但照亮整個禦書房,也將東方辰那張俊美絕倫的臉龐照得璀璨迷人。

他全神貫注,聚精會神,並非查閱奏折,而是定定地看著手中的蝴蝶標本,腦海同時閃現出一張清麗脫俗的俏容,那張讓他失去自我的容顏。

她說得沒錯,女人對他來講隻是發泄欲望的工具,在他29年的生命裏,他閱女無數,流連花叢,就好像一個在沙漠迷路已久的行人,被毒辣炙熱的烈日折磨得渾身焦渴、奄奄一息。是她把他從中救了出來!她宛如一口甘美清甜的山泉,沒有油膩的唇彩、沒有嗆鼻的香味,隻有清新和淡然。

他以為自己慢慢厭倦,然而非但如此,他還越來越迷戀,她身上似乎散發著某種龐大的力量,吸引他不顧一切地朝她靠近,導致他夜夜留戀於她的床畔。

假如她能放開,真心享受自己帶給她的美妙與激情,那該多好啊!東方辰好看的唇角漸漸揚起一抹笑意。

這,正是王封安踏進禦書房看到的情景。他十五歲開始追隨東方辰,東方辰給他的感覺一向是冷酷、深沉和嚴謹,難怪當他今天看到東方辰這樣一麵都呆住了,直到東方辰的聲音飄到耳邊才得以清醒。

“屬下該死!”他連忙調整一下神色,拱手低頭。

“平身吧。有發現了?”東方辰心情特別好,並不責備王封安的失態。

王封安站直身子,看著東方辰,認真稟告,“屬下派出人馬追查了半個月,仍然無法查到顕王爺的下落。他……好像憑空消失了。”

哼,憑空消失!東方辰原本柔和的臉色陡然轉成暗沉。

“皇上請放心,屬下會繼續查下去。屬下這次進宮,是想稟告皇上另一件事。”

“嗯?”

“屬下今日中午回到城裏的時候,看到黃俊出現在市集某間藥店,屬下一時好奇向藥店老板打探,方知黃俊買的竟然是防孕草藥。”

防孕藥?黃俊要這東西幹嗎,東方辰心頭一陣困惑。

“又是好奇心的驅使,屬下於是偷偷跟蹤,想不到……他是買給貴妃娘娘的。”

王封安說出這話的時候,東方辰也正好想到這個問題,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