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他們仿佛沒聽到似的,動作絲毫沒有停下,因為在他們看來,菱貴妃和皇上相比,當然是皇上的命令最大!
寧菱見狀,不禁向JOHN求救,“JOHN,快,快截住他們,別讓他們亂來!”
JOHN緩步走了過來,攤開雙手,做出一個無奈的手勢。他很清楚,在這裏,他絕對鬥不過這古代皇帝,因此很明智地保持安靜。
“膽小鬼!”寧菱生氣地罵了一聲,眼睜睜看著那些禦林軍慢慢抬起車子,漸漸遠去,直到完全消失於自己的視線之外。
半響後,東方辰才放開她。
一得到自由,她一時衝動,抬腳狠狠地踩在東方辰腳上,不顧一切地吼出,“東方辰,你這混帳東西,rubbish,studhorse!”說完,怒氣騰騰地跑出草地。
忽略腳趾傳來的疼痛,東方辰擰著濃眉,緊緊盯著寧菱遠去的背影,一會收回視線,問JOHN,“她剛剛說的最後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JOHN微愕,“你……真的想聽?”
“快說!”東方辰理智失去,眼神驟冷,一把扼住JOHN的下巴。
JOHN心底不由也竄起一股怒意,想他赫赫有名、威震四方的空軍第十中隊上尉,竟然三番五次地被一古人挾持!然而,不甘歸不甘,忿恨歸忿恨,他卻不敢發作,害怕東方辰會用厲害的“中國功夫”對付自己。
“說!”東方辰勒緊一步。
“好,我說!她罵你是垃圾,是種馬!”JOHN費盡心思,用中文勉強說出這幾個詞。
東方辰聽後,赫然鬆了手,身體抖了一下。
得到自由的JOHN,大口大口地吸喘著氣,然後轉身離開,臨走之前又努力用中文留下一句耐人尋味的話:“她明明是因你而不開心,可是她說不喜歡你!”
垃圾?種馬?這可惡的小女人,腦子裝的都是些什麼?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她好麼?看到她橫衝直撞於大路上,他幾乎整個心都要跟著蹦出,這可是活了29個年頭,最驚心動魄的一天,最驚恐萬狀的一天呢!
看她方才那樣子,恐怕會好幾天不搭理自己了,與她之間好不容易建立的那層溫軟關係,估計也被破壞了吧。東方辰無奈地長歎一聲,環視一下寂靜無人的四周,終於也邁動腳步,無精打采、滿腹憂愁地離開草地,朝自己寢宮方向走去。
冰雪覆蓋的高山上,站立著一高一矮兩個人影,高的那個是雪千尋,矮的那個是張曉雪。
張曉雪拉緊獸皮披風,側目注視著身邊的男人,整整半個月,他每天早上都跑來這裏,靜靜眺望著遠方,麵有所思。每當她問他在看什麼,他都不語,隻是淡淡地瞄了她幾眼,隨即又轉過頭去。
“回去吧!”像以往那樣,雪千尋異常平緩地道出一句。
“嗯!”張曉雪同樣輕應一聲,轉身往山下走。
一路上,他們誰也不吭聲,就那樣默默行走,大約半個時辰後回到竹屋。
打開屋門,迎接他們的不再是滿室溫馨與安寧,而是……滿地狼藉。所有的椅子、凳子和其他家具,都橫七豎八地翻倒在地。看到匍匐於床前的那個熟悉人影,張曉雪更是花容失色地衝過去,“哥,哥您怎麼了!”
張曉鬆睜開眼,困難地喘著氣,好一陣子才細微地道出,“那幫山賊又來搶東西了!”
“山賊,這裏有山賊嗎?他們住哪?平時都做些什麼?”雪千尋忽然搶著問道。
“他們就住在前麵那個霧穀中,無惡不作,偷搶掠奪,他們出現的日子就是我們張家村苦難之日。”張曉雪忿忿不平地道,小心翼翼扶起張曉鬆。
雪千尋協助她將張曉鬆安置到尚算完好的床上,接著問:“他們總共有多少人?”
“總共……”張曉雪赫然頓住,大喊,“哎呀,你問這些幹嗎,快去打盤水來,我要幫我哥抹去血跡。”
雪千尋眼神一陣晃動,靜靜走到水缸那。
接下來,張曉雪一直忙碌著給張曉鬆塗藥療傷,雪千尋則神思恍惚,若有所思。
冬天,人的心情本該涼快和清爽,寧菱卻正好相反,這幾天她總是提不起神,對什麼事情都不感興趣,每天都窩在熱炕上發呆。
自從那天“車禍”事件後,她便再也不參與東方辰和JOHN的見麵,以此來表示她對東方辰的抗議和不滿。她心想,東方辰會為了國家利益來找她,就算不哄也會威脅,可是沒有,她好像整整五天沒見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