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說過,對於朋友,臣妾絕不加害,隻會幫助!”
東方辰一聲冷哼,抬腳跨過高高的門檻,揚長而去!
看著空蕩蕩的門口,柳從蓉幸災樂禍地自言自語,“東方辰,想不到你也有今日,老天有眼,派個女人來收拾你,收拾你這個野心勃勃、驕傲自大、一向視女人為玩物的魔鬼!你活該!哈哈哈!”
尖銳的笑聲縈繞在廣闊的殿內,有點陰森、有點駭人、還有一點點淒然。好一會她才止住笑,心花怒放地步出殿外。
柳從蓉的身影剛消失,其中一扇敞開的窗戶猛然映出楊德芙的身影,豔麗的容顏已經扭曲,顯得格外猙獰。
本來,她打算偷偷留下看好戲,想不到無意中聽見這個消息!原來,加害她的凶手不是寧菱!而是……而是那個寒酸孤傲的柳從蓉。這口氣,她無論如何也咽不下!
懷著滿腔的怒火,楊德芙迅速衝出辰佑宮,很快回到自己的芙蓉宮。
一直在殿裏等候的嚴秋棠,對楊德芙的氣急敗壞甚感納悶,不由驚問,“表姐發生什麼事了?莫非我們猜錯了?”
楊德芙看著她,壓低怒氣,“我們沒猜錯,一切如我們所願!那女人的龍種消失了。”
“既然如此,那您因何這樣?”
楊德芙沉吟了一下,若有所思地注視著嚴秋棠,得到她的眼神鼓勵,於是將東方辰與柳從容方才的對話一五一十地告訴她。
嚴秋棠聽後,黑眸翻轉閃爍,繼而怒說,“柳妃罪該萬死,菱貴妃同樣罪不可恕,皇上則……一塌糊塗!”
“難怪皇上曾誓言旦旦地說凶手不是寧菱,原來他早就查出事情真相!”
“皇上放任凶手逍遙法外,僅是因為凶手是菱貴妃的人,皇上這樣做也太不像話!”嚴秋棠擺出一副忿忿不平的樣子,同情而心疼地看著楊德芙,“表姐,您別太過傷心。”
“我不傷心,我是不甘心!我為自己不能討回公道而憤怒!皇上寵愛寧菱,當時不處罰她也就罷,如今明知柳從蓉是凶手,他因何還是無動於衷?”楊德芙痛訴著,眼都氣紅了。
“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那菱貴妃!皇上為了不讓她傷心就包庇凶手。他也不想想,受害者是表姐您,是他的妃子,還有他的龍胎呀!就算他怎麼寵菱貴妃,也不該如此盲目!”嚴秋棠字字句句都針對寧菱,把一切歸咎於寧菱,顯示寧菱才是罪魁禍首,是最該死的人。
果然,楊德芙被這番話語深深刺痛,傷心事馬上被勾起,隻見她俏臉一暗,聲淚俱下,“皇上還是王爺的時候,誰不知我是他最寵愛的妃子?誰不知我是理所當然的後位人選?可是自從那女人出現之後,一切都變了,特別是這一年來,別說留宿我芙蓉宮,皇上連白天都極少踏足這裏,若不是你來了,我還沒福氣與他一起用膳呢!”
“表姐,別哭了,別哭了!”嚴秋棠連忙摟她入懷,用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表麵在安慰心疼她,實則在暗暗譏笑與算計。
“秋棠,我該怎麼辦,我要怎樣才能報仇?怎樣才能讓皇上變回以前的他?你能教教我嗎?”一向意興風發的楊德芙,一向目中無人、自以為是的楊德芙,想不到也有手足無措的時候!
嚴秋棠漆黑的眸瞳不停地轉,泛著點點精芒,一邊扶楊德芙走向旁邊的椅子一邊承諾道,“表姐您放心,秋棠斷然不會眼睜睜看著您被欺負,一定想辦法幫您討回公道。”
“謝謝你!”楊德芙由衷地感動,壓根忘了自己曾經極度鄙視和不屑眼前這個遠親表妹,她現隻知道,目前最該相信的人是秋棠,唯一能幫到她的人也是秋棠。
嚴秋棠莞爾,忽然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瓶子,倒出兩顆藥丸,遞了一顆給楊德芙,“對了表姐,是時候吃藥了。”
望著躺在秋棠掌中、血一般的紅色藥丸,想起那股難聞的氣味,楊德芙不由擰起眉頭。
嚴秋棠見狀,淡淡一笑,“看來表姐還是不習慣它!”說完,她將另一顆放到自己嘴裏,端起茶水,把藥送進喉嚨。
嚴秋棠這種眉頭皺也不皺、仿佛在吃香甜糖丸的吞藥情況非第一次見,但楊德芙還是忍不住大大驚歎。
“這藥雖然難吃,但為了達到某種目的,須得吃下去,這就是考驗人的毅力!”仿佛看出楊德芙心中所想,嚴秋棠嚴肅告誡,再次將藥丸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