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越早出發越好!”

“也是,菱姐姐您應該早點回去讓姐夫照顧您!既然千尋大哥沒空,那我負責送您去鄴城。”經過理性的考慮,曉雪決定忍痛離別。

“就這麼說定了,謝謝你,曉雪!”寧菱心中開始燃起希望。

可惜,她的喜悅維持不到幾秒,馬上聽到東方顕邪惡的話,“想走?沒那麼容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好,這個房子也無需再浪費,我看柴房更適合你!”

寧菱一聽,雙眼露出難以置信,麵色慘變。

曉雪也忍不住激動地喊,“千尋大哥,您在說什麼呀?您怎能把菱姐姐關到柴房?”

東方顕不搭理,迅速點了寧菱的昏穴,將寧菱扛在肩上,朝柴房方向走去。

角落裏,寧菱蜷縮著身體,抱著雙膝,看到窗外最後那抹光亮徹底消失,她的心房也愈加灰暗。

兩天了,她滴水不沾,五穀未進,饑餓讓她渾身乏力。

手,不由自主地爬上小腹,心中的憂愁更加深一層。怎麼辦?她可以挨餓,但寶寶不行。

該死的東方顕,想不到他會這麼狠,非但不由分說地把她關進這個的灰暗肮髒的柴房,還不給她飯吃。

正在寧菱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忽聞枷鎖聲響,柴門緩緩推開,一絲光線射了進來。

寧菱又驚又喜,連忙朝那望去,見到嚴秋棠那張千年寒冰般的容顏,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又即刻熄滅。

嚴秋棠已經來到她的身邊,趾高氣揚地俯視著她,眼中盡是輕蔑與嘲弄。

寧菱略微抬頭,看到她手裏的竹籃,眼中閃過一絲竊喜。

“肚子餓了吧!”嚴秋棠哼了一聲,把籃子放到地上。

寧菱一時心急,不假思索地伸手過去,可惜還沒碰到籃子,籃子已被嚴秋棠及時移開。

寧菱微慍,瞪著她。

“想吃是吧?”嚴秋棠打開籃子,從裏麵端出一碗白飯。

盡管隻是白飯,但此刻對寧菱來講,等同山珍海味,她熱切地盯著它,在不自覺地咽口水。

出乎意料的是,嚴秋棠並沒有把米飯遞給她,而是將飯碗高高舉起,輕輕一翻手,白花花的飯團陸續跌往地麵。

寧菱看著心疼,更多的是悲憤。粒粒皆辛苦,該死的嚴秋棠竟然如此浪費與糟蹋;明知她餓得七葷八素,該死的嚴秋棠竟然趁機落井下石。

“以為有幾分姿色、有那麼點才華,就能把所有男人迷惑住?簡直不知所謂,不自量力!”嚴秋棠美麗的容顏由於憤怒而扭曲,格外的恐怕嚇人,“隻可惜,你太不了解他了!”

“你呢?莫非你就很了解他?”氣憤讓寧菱失去理智,一針見血地抨擊嚴秋棠,“你為他如此賣命,得到的又是什麼?”

這,正說中嚴秋棠的要害,她麵色更加猙獰,還抬腳踩在地麵的飯團,移開腳的時候,白米飯已染上一片汙黑。

寧菱見狀,立刻氣紅了臉。

嚴秋棠洋洋得意,對寧菱投以挑畔的眼神,“怎樣,還想吃嗎?”

吃?怎麼吃?寧菱心中怒火燒得更旺,對她發出恨恨的瞪視。

“發現秘密就想走?主人豈會放你走?”嚴秋棠突然在寧菱麵前蹲下,兩人的臉隻差幾寸之遠,一個個字,自她豔紅的櫻唇慢慢蹦出,“你,還是在這兒等死把!”

寧菱的頭稍微往後歪,躲開她直噴而來的熱氣,沉吟片刻後,猛然放柔嗓音,“秋棠,你本性不壞,你明知他在犯錯,為何處處幫他?你若是真心愛他,為他著想,應該勸他停止那愚蠢的報複行為,而非為虎作倀!”

“你以為自己是誰?憑什麼教訓我?認為這樣我就放你出去嗎?”嚴秋棠冷哼,重新站起身。

“不錯,我不是你的誰,我沒資格教訓你,我也從來沒想過要教訓你,我隻是實話實話,如果我要東方顕死,當時我就不會救他!我那樣做,目的就是為了讓他醒悟,平靜安然地度完下半輩子!”寧菱開始怒吼,心底竄起一絲悔恨。

當時若非自己多管閑事,東方顕也就無機可趁,那麼自己現在呆的地方絕非這破舊不堪的柴房,而是舒適明亮的皇宮,正為兒子的生日做準備!看這情況,恐怕要錯過兒子的生日了!

寧菱低著頭,一直陷入自責與悔恨當中,待她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室內異常寂靜,早已不見嚴秋棠的身影,隻留下一個燈籠,微弱的光芒正是從那發出。

借著昏暗的光線,寧菱望著那些被糟蹋過的飯團,猶豫著要不要撿來吃。

這麼髒吃下去會不會壞肚子?但如果不吃的話,寶寶缺少營養,萬一發生意外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