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劍!兩把一摸一樣的銅劍!

“這兩把劍,叫玄通天劍,它能給你一個結果!”老伯闡述。

寧菱先是一愕,隨即恍悟,“大師的意思是,隻需讓他們用這兩把劍比試,勝者就是我的宿命愛人?”

“老納說的已經太多,姑娘到時自然知曉!”老伯說完,不再吱聲。

寧菱心中疑雲不減,吩咐隨從給老伯一些銀子,再三道謝之後,命人把劍放到馬車內,自己也跟著坐進去,踏上回宮的道路……

是夜,萬籟俱寂,更深人靜,寧菱寢房的燭火還在亮著。

她身披一件長袍,佇立桌前,瞧了幾眼床上熟睡的女兒,視線最後回到麵前的兩把長劍上,各種愁緒凝聚心頭,白天的情景竄上了腦海。

當時,她坐車離開市集不久,突然想再問清楚,於是折回頭,卻已不見那個老伯的身影,留下的隻是一片空蕩。她詢問附近商鋪,他們都說沒見過這樣一個人。

到底怎麼回事?莫非那老伯是神仙?特意來給自己指點迷津?

“叩叩——”敲門聲乍然響起。

“誰?”寧菱低聲詢問。

“菱兒,是我!”

蘄昕?這麼晚他還來幹嗎?寧菱柳眉微蹙,走去開門。

蘄昕俊顏掛著一貫的微笑,高大的身軀緩緩進內,看到桌麵的兩把劍,驚問,“菱兒,你不懂武功,因何有劍於此?”

寧菱想了想,毫不防備地,將今天碰見的事情告訴於他,或許,她需要人給她一點建議,而這個人,就是蘄昕!

蘄昕聽後,震驚不已,半響才反應過來,“你是說,東方辰和東方顕,他們兩個之中會有一個是你的宿命愛人?”

“我也不清楚,所以才煩惱要不要試試。”寧菱習慣性地咬一咬唇。

“真是奇妙!不過我覺得,那老伯不像是神棍,否則他不會對你贈劍,這兩把劍雖然普通,卻也值不少錢。”

“那你是否認為,我應該聽從老伯的建議,讓他們比試比試?”

蘄昕不答,反問,“他們肯嗎?”

“應該肯!他們既然想表明正身,肯定不會拒絕,否則就是心虛!”

“那就讓他們試一試,早點弄清真相也好,以免你整天為這事困擾。反正是比武,點到即止,他們武功相當,到時頂多受點皮肉傷。”蘄昕平靜地分析道。

“其實……他們是仇人!”

“東方辰與東方顕之間的過節,我略有所聞。但一件事還一件事,他們若是真心愛你,會暫時放下仇恨。”

寧菱不自覺地點頭,忽然,她定定看住蘄昕,訥訥地道,“比試結果一出來,證實確有前世今生之說,那就代表你沒機會了,你不擔心嗎?”

“倘若你真的擁有宿世姻緣,就算我多麼努力最後也不會成為你的愛人,不如讓我早點死心!最主要是,他們東方家的人,經常喜歡耍詭計,這次萬一證實他們不是你命定的真命天子,正好可以玩弄他們一回!陰謀詭計,並非他們東方家的特長!”

寧菱一愣,隨即莞爾。不錯,她也正有這個意思。

得知東方顕給她下毒那一刻起,她對他的憐憫和同情隨之消失;知道女兒的先天性哮喘也是因他而起,她對他可謂是深惡痛絕。

而東方辰,總是喜歡用計戲弄她,所以她要以其人之心治其人之道,讓他也嚐嚐被人戲弄欺騙的滋味。

就算他上輩子是她的愛人又怎樣?這輩子才是她要過的生活!不管結果如何,她都不會原諒他!

有了決定之後,寧菱心情豁然開朗,蘄昕也告辭離去。

收起東西,寧菱回到床上,很快進入夢鄉。

第二天,她立刻找到東方辰,告訴他整個計劃。

東方辰一聽東方顕自稱韋烽,不但驚愕,而且生氣,甚至覺得寧菱的計劃有點荒謬,因為他覺得自己才是韋烽,根本無需去做什麼驗證。

不過最後,看到寧菱態度堅決,加上本來就為東方顕引起一連竄事情感到憤怒,他早就恨不得手刃東方顕。

真金不怕紅爐火,他要再次證明給東方顕看,他才是寧菱的真命天子,永遠都是。好斷絕東方顕的癡心妄想和多番糾纏!

寧菱又是很快“碰上”東方顕,跟他說起自己的計劃。

東方顕壓根不信寧菱有此能耐,單靠一場比試就能證明誰才是真正的韋烽。但是跟東方辰比試,他自然願意,他正好趁機將過往堆積的濃烈恨意爆發出來!

就這樣,一場“各懷鬼胎”的比試,進行在即!

比武設在郊外一處廣闊的平地上,這日,天氣有點陰沉,還真是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