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菱連忙從東方辰懷裏下來,發現東方曦淩正從草地那飛奔而來,身後跟著月華與寶兒。

“母後!”東方曦淩已經來到寧菱麵前,直奔進寧菱懷中。

寧菱深深地摟住他,手指顫抖地在他身上摩挲著,不久,先放開他,又從月華手中接過同樣興奮歡呼的寶兒。

東方曦淩馬上改為撲向東方辰,“父皇,您可回來了,您終於回來了!淩兒想死您了!”

東方辰同樣是心潮澎湃,百感交集,緊緊抱住他,不斷親吻他的小額頭和小臉龐。

“父皇知道嗎,淩兒跟母後天天去崖底找您,但都找不著!母後哭得眼睛都腫了,每次去到那裏都不肯回來!”東方曦淩迫不及待地表示對父親的掛念。

“知道,父皇都知道,你母後已經跟父皇講了。謝謝你淩兒,多虧你這段時間陪伴在母後身邊,替父皇安慰母後,父皇以你為榮!”東方辰再度為兒子的乖巧和懂事感到欣慰與感動。

東方曦淩心頭甜蜜蜜的,小手圈住東方辰的腰腹,心滿意足地窩在東方辰廣闊的胸前,幸福得像隻快樂的小鳥。

與兒女表達完重逢的喜悅之後,寧菱開始對月華道謝,“月華,辛苦你了!”

“小姐客氣了,奴婢應該的!”月華滿麵歡欣,瞄了瞄東方辰,繼續道,“看到您與皇上一起歸來,奴婢再辛苦也值得!”

寧菱騰出另一隻手,也將她納入懷中。

月華受寵若驚,然後慢慢將身體貼近過去,感動地享受這難得的關愛。

一會兒後,大家進屋,寧菱把禮物一一派給殿裏的奴才,再度引起他們的歡天喜地和感激不盡,大家又是歡騰熱鬧了大約半個時辰才安靜下來。

東方辰稍作休息,開始去處理國事。

寧菱則在月華的服侍下簡單梳洗一番,換上幹淨輕便的衣衫,此時正慵懶地斜臥在熱炕上,逗玩著一雙兒女。

“小姐,那個芙妃,罪有應得了!”伺候一旁月華,忽然道了一句。

寧菱微訝,抬頭對上她,發出疑問的眼神。

“她與侍衛通奸,侍衛還當場死在她的床上!”

寧菱倏然一呆,腦海不覺閃出曾經見過的楊德芙與侍衛幽會畫麵,侍衛的溫柔、楊德芙的嬌羞與甜蜜曆曆在目。

半響,寧菱終回神,詢問,“月華,你這消息從哪聽來的?”

“整個後宮的人都知道了。本來雪妃娘娘想處置她,但楊尚書百般阻擾,您與皇上又不在,雪妃唯有將她禁足宮中,聽候發落。”

月華話音剛落,林映雪正好來訪。

“臣妾叩見皇後娘娘,恭迎娘娘回宮!”林映雪態度依然畢恭畢敬。

寧菱一邊彎腰坐起,一邊應道,“雪妃不必多禮,平身吧!”

“多謝皇後娘娘!”林映雪略微站直身子,頭卻仍舊低著。

寧菱見狀,微愕地問,“雪妃怎麼低著頭?”

“臣妾自知有罪,愧見娘娘!”

“到底怎麼回事了?本宮準你抬起頭來!”寧菱內心更加納悶。

終於,林映雪緩緩抬頭,立刻自責道,“皇後娘娘把後宮事務交給臣妾代理,臣妾卻辜負了娘娘的重托,明知芙妃做出那種傷風敗德且傷天害理之事卻無能為力。”

寧菱聽及,恍然大悟,道:“雪妃不必自責,關於芙妃的事情,月華也跟本宮提過,不過,你能否詳細地跟本宮說一次?”

林映雪頜首,清清喉嚨,隨即娓娓道出,“那天,聽宮奴稟告芙妃身體抱恙,臣妾心想既然代理掌管後宮,就有責任去看一下,便命人去內務府取點藥材,前往芙蓉宮,不料去到那裏,發現整個宮殿寂靜空蕩,不見人影。臣妾納悶不已,吩咐貼身宮女將東西放下,然後一起進入芙妃的寢房,卻看到……看到芙妃身無寸縷,旁邊躺著一名男子,同樣是身無一物!”

林映雪一邊不著痕跡地注意寧菱,一邊往下說,“皇上曾經那麼寵愛芙妃,她卻耐不住寂寞給皇上蒙羞,臣妾替皇上深感氣憤,於是出言責罵她,又準備叱喝那侍衛時,才發現……他已斷了氣!”

“他跟楊德芙正在做苟合之事,怎會突然斷氣?”寧菱開問。

“臣妾也不清楚,經太醫驗證,說是中毒身亡!”

“中毒身亡?中了什麼毒?誰下的毒?”

“是益多散,太醫說這種藥物能使男子****增強,但也因人而異,有些人不適應的話,會在歡愛過程中喪命!”

益多散!古代的壯陽藥?侍衛年輕力壯,血氣方剛,根本不需服用壯陽藥,就算服用也不至於在歡愛過程中喪命吧。寧菱滿懷疑惑,又問,“整個過程芙妃反應如何,她有無任何解釋或辯駁?”